直到侍衛克一出去之後,克阿萊這才看向米誌爾說道:
“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不是由本帥做主嗎?還是說,你不服本帥?”
米誌爾一噎,好半天都說不出半個字來。
見狀,克阿萊又繼續道:
“因為你,我們突厥國的精兵已經損失了一萬,不降的話,你是打算將這剩下的一半也戰死?”
說到這裡,克阿萊又冷冷的看向米誌爾繼續道:
“還有,你是不是忘記一件事了?”
“什麼事?”米誌爾下意識的問道。
“糧草!”克阿萊隻是丟下這兩個字。
這話一出,果然米誌爾整個人就跟萎縮了一樣,半晌都沒有開口。
對呀,他怎麼就忘記了呢?
他們如今已經沒有糧草了,自從上次他們的糧草無故失蹤之後,糧草就已經明顯不足了。
想到當時糧草的事情,米誌爾頓時就陷入了沉思當中。
當初那麼大一批糧草,怎麼可能說丟就丟呢?
看來,他定要好好調查簡秀一番才行。
現在這樣想想,好像自從簡秀那賤人去了大順朝軍營,他們的戰事就開始不順了。
從一開始的季樺舒細作身份被查出,緊接著一連串相關的人都被處死。
還有糧草,戰略,乃至科普寧,巴格吉,衛古佛......
再聯係起簡秀身邊的那隻似貓非貓,似虎非虎的以以,心底的疑惑就更重了。
還有那日在戰場裡,她手裡的武器明明就已經丟到地下了。
可是卻又突然生出兩道武器,那兩道武器給他的感覺就是憑空生出來的。
這般想著,她身邊的一切好像都很懸乎。
這般想著,米誌爾又看向克阿萊,說道:
“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當不當說?”
“什麼想法?”
“我覺得簡秀那賤人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麼?是神?是鬼?”米誌爾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克阿萊打斷了。
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無非就是米誌爾不願意承認自己不敵一個婦道人家的借口罷了。
聽到克阿萊的話,米誌爾也被狠狠的噎住了。
對呀,如果簡秀真的不是人的話,為何也會受傷呢?
為何還會有七情六欲呢?
戰場裡,她看到張飛玄他們落淚的樣子可不像是假的。
她眼裡的那種不舍,完全就是母親對孩子的憐愛該有的樣子。
一時之間,米誌爾也被自己的想法給弄糊塗了。
可是要他承認自己輸給了一個婦道人家,他就是打死也不願意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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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順朝軍營。
經過幾日的恢複,張飛玄也好了許多。
收到克阿萊的降書的同時,簡秀也收到了池子錦的家書。
“怎樣?信裡說什麼了?”張子軒還沒開口,一旁的池近忠便已經開口了。
不是他想這麼迫不及待,而是他了解自己的母親。
女兒這個時候來信,且是寫給簡秀的,也就不難猜出是什麼信了。
“父親,子軒,看來這次我要與飛玄他們一並回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簡秀還將手裡的信件遞給了池近忠。
她沒有給張子軒,因為她知道,池近忠更想要看這信。
這一次池子錦信裡的內容說得很清楚,將這段時間鄭桂君在張家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鄭桂君是吧?
撒野都撒到她張宅去了!
飛玄他們三人被抓一事她還找她算賬,她倒好,又來整事了。
池近忠在看完信裡的內容之後,很是歉意的看了簡秀一眼。
“你祖母其實並沒有惡意,她隻是.......”
“父親,她有沒有惡意我不知道,但你知道我性子,她在外麵再惡毒那是她的事,但她千不該萬不該惹到我!”
池近忠:“......”
他很清楚,再說下去,他就裡外不是人了。
“秀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看完信件後的張子軒連忙問道。
從張家村到這裡,哪怕是八百裡加急,那應該也要好幾日。
而鄭桂君寫信回京城,時間上也差不多。
“立刻回!”簡秀朝著張子軒淺淺的說了這三個字。
話音剛落,門口處的傅國華便走了進來。
看著他手裡的信件,張子軒當下便問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