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一旁被撞的狼狽的贏曆擺不成“泡死”了,就連這邊的隆正帝和贏祥等人,都一個個目瞪口呆。
論不要臉,國朝哪個能出其右?!
“不對!一定不對!太後是被奸人暗害了!”
忽地,賈環一蹦而起,高聲叫嚷道:“前兒還好好的,沒病沒災,怎就會忽然薨了?”
宗室裡一個老郡王實在看不過眼了,厲喝道:“豎子慎言!你是何身份,在此靈堂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太後娘娘乃皇後一手照料,你在指責哪個?”
賈環側目大聲叫嚷道:“我是什麼身份重要嗎?重要嗎?
難道我不該給太後她老人家哭喪?
倒是你們,一個個哭的連點子哭聲都沒有,一點孝心也無!
不知道我大秦以孝治天下嗎?
太後娘娘雖然是皇後照顧的,可皇後每日裡要統禦六宮,照顧陛下。
身為一國之母,身上亦要擔當母儀天下的責任。
怎能如小家子那般,兒媳婦親自服侍舅姑?”
“慈寧宮的宮女,都是皇後的人!”
有人不服辯道。
賈環冷笑一聲,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太上皇尚且無法分清身邊的忠奸,更何況是皇後娘娘?
定是有人收買了慈寧宮的人,暗中暗害了太後娘娘,以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誰敢遮掩此事,誰就是凶手!!”
粗坯有粗坯的好處,根本不用考慮語言藝術和後果。
直接往直裡講,蠻橫無理。
這般直白,不按規矩行事,反而讓一些人吃不住勁,不知該如何反擊了。
因為怎麼說都有錯。
隻要一開口,這個狗屎就敢將屎噴你頭上,根本不講道理……
此時不知多少宗室,心裡在問候賈環娘親,憋屈的恨不得錘爛他。
卻也隻能在心裡想著。
一旁處,贏曆靜靜看著上躥下跳的賈環,眸光深幽。
倒是隆正帝,心裡痛快了許多。
隆正帝聲音沒有任何色彩的道:“賈環,不要胡說,有宮女說,太後是壽終正寢病故的,還留下了遺旨。”
“不可能!”
賈環聲音比誰都高,大聲道:“前兒杏兒入宮給太火請安,回去對臣說,太後福壽深厚,定能長命百歲。
好好的一個人,哪有什麼病,怎麼會突然沒了?
陛下,這個宮女,有重大嫌疑!”
“嗬,那你倒是替朕問問,她為何要說謊,假傳太後遺旨?”
隆正帝心裡對賈環這番蠻乾滿意的不得了。
瞥了眼不吭聲的宗室,心裡又恨的要死。
都他娘的是一群賤皮子,非要被人懟上一陣才老實。
賈環聞言,看向跪在鳳榻邊的那個宮女,大聲道:“原來是周昭容!”
說至此,他看了眼一旁處被人攙扶著的董皇後。
董皇後看向賈環的目光,說不出的感激……
賈環微微頷首後,收回目光,眼神淩厲的看著那個曾經頑笑過,調.戲過的昭容,此人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往日裡臉上的溫柔謙和之色早已不見,唯有死氣沉沉的木色。
“說,是誰指派你,謀害太後娘娘的?”
賈環大聲喝道。
周昭容眼簾都不抬,道:“寧侯此言何意?奴婢不過一宮女,一直在皇後娘娘身邊當值,怎會謀害太後?”
賈環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道:“真當本侯拿你沒法子?你怕不知,本侯妾室乃苗疆巫女,最善奇術。
隻要給你喝一碗藥,保管能讓你把所有事都說出來。
你若再不說,可就彆怪本侯不講情麵,派人去取藥了!”
“賈環,你為何這般肯定皇祖母是被人謀害?
誰敢謀害國母太後?
你就這般在慈寧宮裡大呼小叫,大放厥詞,是當天家是你賈家,還是你賈家就是這樣的規矩?”
一直沒有出聲的贏曆,語氣清冷的淡淡道。
見贏曆親自下場了,壽椿萱永殿上,頓時一靜。
連隆正帝和贏祥都側目相看。
這些年來,年輕一輩中,賈環從無敵手。
要麼身份不夠,要麼地位不夠,要麼功勳不夠,對於同輩中人,賈環始終是以碾壓的姿態傲視。
但很多人都說,當初賈環最跳時,也要在皇太孫跟前俯首。
唯有皇太孫,能鎮壓的住他。
今日,終於看到了兩人相對的場合,不知多少人拭目以待,想看看皇太孫,到底能不能壓住賈環!
“你還真對得起,皇祖太上當年對你的寵信!”
聽聞此言,賈環麵色,驟然一變。
……
PS:努力第三更,已經好幾個月沒推薦了,下周還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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