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魔,魔再可怕,那也是可以殺死的。
蘇遠沉靜地暗自觀察了許久,並未發現異樣。
隻是這詭異使得蘇遠覺得不能繼續待在棺中......
既然不能純靠力氣頂開棺蓋和上麵的泥土,那隻能用巧了。
蘇遠尋找著棺蓋與棺材間的縫隙。
以自己為撬棍一點點地撬開。
隻要自己斷不了,蘇遠相信總有一天能撬開。
無非是時間的問題。
蘇遠一遍遍地嘗試,一遍遍地試圖鬆動棺材板和上麵的泥土。
好在最上層的泥土是鬆散的,棺材釘也並非牢固不可破的,隨著蘇遠一次次地嘗試,不知多久後,棺材板已經被蘇遠撬開拳頭大的縫隙。
而從縫隙外的泥土層中,依稀落下一絲月光,這一束光,如一條道縫隙映照在棺材內。
眼看出去的希望在即,蘇遠繼續使出全部的力氣乾著。
可忽然蘇遠似乎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
剛開始蘇遠還以為聽錯了。
停下了一切動作靜靜等待著。
可等了許久,直到縫隙外的月光變成了日光,日光變成了月光,蘇遠還是未聽到第二聲類似的聲音。
雕塑般的少女依舊維持著原樣。
蘇遠更下定了早日出去的決定。
就在他忙著將自己當做撬棍反複撬著的時候,伴隨著泥土順著縫隙滑落棺材內的響聲,同樣的呼吸聲從身後響起。
蘇遠猛地停下,呼吸聲也戛然而止。
但下一刻,從那隻有一絲縫隙光亮映照的黑暗棺材中爬起了什麼東西。
一陣窸窣的聲音響起,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蘇遠近前,那唯一的一絲縫隙之光恰到好處地落在那張蒼白的臉上。
這張蒼白的臉貼了上來,與蘇遠隻有極短的距離。
當那道縫隙之光停下來,映亮了一對黑白分明又水汪汪充斥著清純靈氣的眼睛。
蘇遠對上這雙眼睛,在這一刹仿佛感覺這雙眼睛看穿了一切,他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這雙眼睛的視線之下。
那充斥著清純靈氣的雙眼盯著依稀可見的寶劍,忽然微微彎了起來。
“夫君......”帶著淺淺笑意的聲音在蘇遠耳邊響起。
若不是身為劍沒有呼吸,不然怕是蘇遠早已屏息到窒息了。
直到聽到聲音的時候,蘇遠才略有些恍惚地轉醒過來。
眼前的女孩果真沒有死。
這反而使得蘇遠鬆了口氣。
不怕死了的,也不怕沒死了的,就怕不知道到底死沒死的。
“你......還活著?”蘇遠的聲音重歸冷靜。
“夫君是不是嚇到啦~”那女孩雙眼彎彎,似是預見了蘇遠被嚇到的樣子。
“你......我不是你夫君。”蘇遠並不習慣這樣的稱呼。
而且,不知為何,他從這一聲聲夫君中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成婚了?”女孩變得極為沮喪,低垂下腦袋。
“和一把劍結婚是吧?!”蘇遠有千萬個槽吐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