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沒有給出回答。
也給不出回答。
就算真到了那一天,他也絕無可能下手。
不過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蘇遠想向子鳶傳達這份感覺,可話到嘴邊卻統統變為了無聲。
哪怕他將曾經魔主世界發生的那些事告訴子鳶,可他又如何證明兩人就是一人,僅靠著所謂的感覺,所謂的相似,子鳶無論如何是不會確信的。
或許......
蘇遠的眼前又冒出了熊熊燃燒的黑暗大地,亙古的巨大身軀上,一株鳳枝纏繞著瀕臨破碎的魔劍,鳳枝枝頭,小小的銀鈴鐺無風飄搖,發出細微而又恒久的叮當之聲,似是在引路,又似是在呼喚。
魔主世界......
很有必要再去一趟。
不過在那之前,蘇遠還需要突破最後一個門檻,踏入七階。
於無聲間,蘇遠的身邊漸漸傳來悠長而輕巧的呼吸聲,子鳶依偎在懷裡睡著了。
依稀的月光下,那張臉龐顯得格外地恬靜和乖巧,長長的睫毛不再顫動,光滑如玉的肌膚,縱然因鮮紅的印記而變成兩種顏色,也依然難掩那份絕美之貌,真如天帝最寵愛的小女兒下凡一樣,化為了世間的珍寶。
蘇遠小心翼翼地收起那柄刀刃,抱著子鳶,和衣而眠。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至少,當前,先享受著這難得地再一次的寧靜。
蘇遠的動作沒有讓子鳶驚醒,反而下意識向蘇遠懷裡拱了拱,尋找到最舒服的睡姿,才停歇下來。
見此情景蘇遠直接笑了,“你這暖床丫頭的活乾得不是挺好嘛。”
第二天,清晨的熹微之光順著窗沿灑進來,將屋內映亮。
而小院外卻極為熱鬨。
一大堆花枝招展的女弟子舉著火把在大街上橫行霸道,見到一個人就抓住一番盤問,就連路過的狗都要抓來審兩句。
為首的朝鳳氣勢洶洶,眼底冒著火光,不知是火把的亮光映照而成還是真的快要冒火了。
朝鳳捏著拳頭,咬牙切齒道,“今天哪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子鳶給我找到!”
咬牙切齒之後,朝鳳眼底又流出深深的恐懼,“這還是鳶兒頭一次徹夜未歸......以前從來沒有過......那個混蛋......不可能不可能,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樣......”
朝鳳在心底祈禱著。
一邊勸說著自己鳶兒不會是那樣的人,鳶兒那麼懂事肯定知道要怎麼保護自己,肯定不會遭到那個混蛋的毒手......
朝鳳的心稍顯安定。
趁著夜深人靜之時,碧羽宗的弟子們已經將這座城池搜了一遍,全城上下都掌控在碧羽宗的嚴密監視中,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朝鳳就能立馬收到。
可找了一夜,沒有找到兩人的一點蹤跡,朝鳳的心也緩緩降到了穀底。
越是這樣,越是說明兩人可能......
朝鳳不相信那樣的結果。
在沒親眼見到之前,她絕不!是絕不相信!
隨著朝陽升起,清晨的光線越發明晰,有弟子湊到朝鳳身邊,“大師姐,抓到了一個人,他雖然沒見到過神仙一樣的一男一女,但他描述他家隔壁的院子租給了一個奇怪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整天啥活也不乾,打扮得斯斯文文,他懷疑是乾那個的......”
這個弟子扯了扯袖子,一臉你懂的表情對朝鳳暗示,朝鳳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敲在這個弟子的腦門上,“讓你少看點奇奇怪怪的話本就是不聽......這肯定是蘇遠那家夥,走,把人給我叫齊抄家夥跟上!”
“哦哦......”那弟子捂著額頭,雖然痛但是不敢和此刻正在氣頭上的朝鳳頂嘴,乖乖在前麵帶路。
一大群碧羽宗弟子彙聚到了一起,直奔蘇遠的小院而來。
蘇遠隱約間聽見了外麵極為熱鬨的聲響,瞥了眼發現這不過是大清早,可懷裡抱著嬌軟身軀,溫暖的被窩,實在太舒服了。
管他呢......
蘇遠又閉上了眼,模模糊糊間又陷入睡眠中。
但忽然。
砰地一聲巨響,蘇遠的房門被踹開了。
一股冷風徑直灌入,襲向了床上裹成一團的兩人。
朝鳳帶著濃厚的殺氣,雙眼猩紅地闖了進來。
“嗯......?”而子鳶睡眼惺忪地從床上撐起身子,揉著眼睛,迷迷糊糊間好像看見了一個和師姐一模一樣的人,“......師姐......?”
她含糊不清地喊了聲。
子鳶此刻衣衫不整,一半的衣裙褪去盤在身下,剩下的一半掛在身上,像是脫又沒脫乾淨一樣,內裡的貼身衣物也暴露了出來,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極具視覺衝擊力。
而那半蓋的衾褥裡好像還躺著個人,這個人因為子鳶的動作而開口了,“嘶,有點冷......再睡會。”
還躺著的這個人一把拉住撐起身子的子鳶,將其重新拖進被子裡蓋好,捂得嚴嚴實實。
但下一刻。
“等等,師姐?”蘇遠猛地坐起,回頭望去,見到了鬼一樣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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