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標發我！”
“好……好！我發，我這就發！”
…
到達那座“中轉廠”時，天已經開始黑了。
廠子外圍紮著鐵絲網，地上全是破輪胎、燒焦的塑料和血。
秦雲翻進廠區，沒走幾步，係統就提示—
“當前區域存在敵意目標，編號不明。
建議開啟隱匿模式！”
他沒猶豫，貼牆而行，動作利索得不像話。
廠區內部很大，有七八個廢棄車間，其中兩個亮著微弱燈光。
他繞到側麵，從一扇塌了半邊的窗子鑽進去，剛落地，就聽見裡麵傳來幾道粗野的聲音。
“媽的！那女的到底跑哪去了！不是說在這邊嗎？老子都蹲一天了！”
“你急個屁啊，冥王的人死了仨，咱還能在這撿漏，你該偷笑了！”
“她要真是傳說中的天才，你覺得我們幾個能留下她？”
“閉嘴，她再強也不是神，咱們有麻醉彈！”
秦雲皺眉，這幾個不是公會的正式成員，像是那種外圍小團夥。
他沒動，繼續聽。
“老六不是說，廠子後麵那邊有個隱蔽通道？那女的搞不好早從那邊溜了？”
“不管，今晚之前找不到人，老子明兒就撤了，這地方不吉利！”
秦雲從窗口退出去，繞到後方車間。
他動作很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繞到後門時，他看見了一條裂開的下水井。
他蹲下身，看了眼黑黢黢的井口。
“秦魚，能追蹤氣息嗎？”
“可以，不過……”
“彆廢話，開！”
秦魚沉默兩秒。
“檢測到殘留熱源，約十八小時內有a級波動經過此處，方向為西南方，推薦追蹤！”
“走！”
秦雲一腳踏下去，整個人鑽進那井道裡。
井道又濕又滑，空間狹窄得隻能側身前進。
走出後，秦雲眼神掃了一圈。
十幾隻異化變體，一隻隻眼珠泛著藍光，嘴裡掛著血絲。
這些東西，看起來就是改造失敗的產物。
狗一樣，活著不完整，死著又不安分。
“來啊！”
秦雲抬了下下巴。
“我站著不動，你們誰先來？”
說完這句話，周圍的怪同時咆哮了一聲。
第一隻衝上來的時候，秦雲沒動。
等那利爪都快抓到他脖子了，他才猛地一轉身，右手骨刺從下往上，直接貫穿了那玩意兒的下巴。
“哢！”
半個腦殼翻出去，黑血濺了秦雲一身。
“一個！”
秦雲輕輕抖了下骨刺上的血，又往前走了一步。
後麵那幾個異化體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猶豫了一下，沒立刻撲上來。
可也沒退。
它們不蠢，隻是還沒真正見識過，什麼叫殺戮。
秦雲沒有再出聲，隻是腳步一點點地往它們堆裡挪。
每動一下，那群怪就退一步。
“跑啊！”
秦雲輕笑了一聲。
“你們不是專門啃人的嘛？”
“怎麼，現在連個活人都咬不動了？”
“啊？”
他這句話說完，那幾隻異化體像是被激怒了。
一起撲了上來。
秦雲直接衝了出去，骨刺往前一挑，第一隻胸口被捅出一個洞，還沒落地就被他順手抓住脖子往後一拽，哢一聲，整根脊骨都拉了出來。
第二隻還沒撲到近前，就被那根脊骨甩過去，正中額頭，當場癱地上抽搐。
第三隻繞後，動作很快。
秦雲左腳往後一踩，壓住它的爪子，右肘回撞，骨頭碎了半邊。
“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