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盯多久。”聞則辛睜開了眼睛，狹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喬雲，依舊躺在花圃邊沒挪個身。
喬雲摸了摸鼻子，“我是看見這邊有個人，就過來看看……”偷看被抓包，還是讓喬雲很不自在，忙從花圃邊站起來，又因為前傾的動作，險些沒站穩。
聞則辛下意識的伸出手拉住喬雲，防止她摔倒。
“我沒那麼弱。”喬雲示意聞則辛放手，順勢坐在了花圃邊。
“我知道。”聞則辛說，他也隻是條件反射的第一反應。
“突然覺著提前出考場是個很不明智的選擇。”喬雲懊惱，“你就這麼躺這裡，不覺著冷嗎。”
“不冷。”見喬雲俯視自己，聞則辛還是撐著起來，也坐在了花圃邊，“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嗯？”
“先前一直覺著當年級第一沒什麼用。”聞則辛細細的說，好像年級第一是個很平常的事一樣的口吻，這很凡爾賽，“直到在重城，看見你為了達到理想的分數那麼認真的去學，才感受到了一點成就感。”
“年級第一怎麼會沒用呢，可以解決很多矛盾，比如一些隻看成績的父母，還有很多拜高踩低的眼光，還有，我很認真嗎。”
“很認真的。”聞則辛笑，“向上的衝勁，很感染人。”
“我總感覺你話隻說了一半，京都那邊說話都是這樣嗎。”
“知道一個結果就好了。”
“過程也很重要。”
聞則辛沉默，有些過程麽……很難開口。
“沒有那個過程，就變不成現在這樣，如果你在高一那時候看見我……”
如果在高一那時候遇見，大概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命運的齒輪讓兩條平行線轉了一個彎，在一個路口相彙。
“我才不是有向上的衝勁呢，隻是被一個比自己還差勁很多的人嘲諷的滋味很不舒服。”喬雲的目光看向高三部大樓，高三學生們還在考試，“和她們拌嘴很簡單，吵架也很簡單，動動嘴皮子的事，但無聲的打臉才是最痛的，她們越說我不行，我就越要比她們行，越是對我咬牙切齒，我就越開心，這想法會不會很抽象，但這就是動力，比那些長舌婦活得更好，不就是最好的打擊嗎。”
少女用那麼漫不經心的口吻說出打動他心的想法，喬雲永遠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就讓聞則辛沉陷。
好似那些纏繞著自己的心結，慢慢解開了一點。
“那就祝你心想事成？”
“必須的。”喬雲點了點頭。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喬雲和聞則辛並肩往著教學樓走去，在一樓過道，遇見一班的人員往著一班趕去，圍在何辰身邊對著答案，賀輕眼尖，看著喬雲聞則辛朝著教學樓走來，用資料捂著嘴，和身旁的女生咬著耳朵，時不時發出幾聲笑音，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說她們的話。
本來是不想搭理的，偏偏何辰擠開人群，鐵著臉來到喬雲身邊，“喬雲，你是因為和他談戀愛，才不回一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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