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辛。”聞則厲不讚同的瞪了聞則辛一眼。
“你最好一直這麼硬氣！”聞老爺子指著聞則辛的手指都帶著顫抖。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肯定比父親硬。”
“爺爺，我可以走了嗎，困了。”
這個家庭聊天，聊得不歡而散。
聞則厲看著被聞則辛掩上的書房門，搖了搖頭，“爺爺，阿辛吃軟不吃硬的，你不是想他嘛，這人在眼前了，就不能好好和阿辛說話嗎。”
“你也看見了，他這是好好說話的態度？”聞老爺子不覺著自己管孫子有什麼錯，“我給他錢，他不要！”
“就沒見過和錢過不去的！”聞老爺子狠狠拍了拍書桌，將書桌拍得砰砰響，“還給老子省錢了！”
“爺爺……”聞則厲也無奈。
他這個長孫，有一種上有老，下有小，都要他安撫之感。
某一方麵，聞則辛的性子也和老爺子相似啊？
老爺子自己就沒意識到這一點嗎。
聞家老宅的這一晚，注定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
喬雲睡得也有點不踏實，腦子裡還在過著關家，聞家的關係，還有聞則厲提到的所謂早戀，她堅定的說不是早戀，那她又和聞則辛是處於一種怎樣的關係？
有什麼是不是戀人又湊得近的關係的稱呼？藍顏知己嘛，也不像啊。
想不通的關係，讓喬雲睡不踏實，清晨六點，生物鐘自然清醒，眼底還掛著一圈淺淺的青。沒曾想起來的時候，透過客房的落地窗，隱隱看見聞家花圃的方向坐了一個人，京都的霧靄濃鬱，將人的大半個影子都籠罩在灰蒙蒙的霧裡，喬雲站在落地窗的位置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那是聞則辛的身影。
“你在這坐了一晚？”
聞則辛身後傳來清冽的女聲。
“醒了。”聞則辛沒正麵回答喬雲，喬雲看著聞則辛身旁的椅子，覆蓋著薄薄一層的晨霧凝結的霧珠兒。
喬雲沒有坐，隻是站在了聞則辛身後，“怎麼感覺你和我一樣，對自己的家很抗拒。”
將心比心一下，喬雲看見陳美鳳就想躲開。
她能理解聞則辛對家人抵觸的這份心情，聞家老宅的四合院比喬家在重城的大平層大了近兩倍的麵積，主人家隻有一個老爺子和兩個剛成年的青壯年，昨晚帶她去客房的管家經過長長的走廊，一言不發，畢恭畢敬辦事的態度，比起自己家的壓抑來講，更多了一份商化。
家的味道是什麼，喬雲也很迷茫，但也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聞則辛，“再抗拒也犯不著讓自己跟著受罪嘛。”喬雲小聲說，像聞則辛傳遞著自己在喬家的生存法則，“把自己房門一關，她們說什麼都是空氣，彆和長輩硬著剛，對我們沒好處。”
“喬雲。”
“恩？”
“你對付長輩可真通透。”聞則辛道，他很想說他家的情況比喬家要複雜一些，父母不在，他隻占了聞家一個‘聞’字，爺爺顧著聞家的產業都來不及，有點心思都在培養大哥這個接班人上，是聞家可有可無的存在，又需要他在，隻是證明一下聞家沒有兄弟不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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