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嘉澤搖了搖頭,好氣又好笑,楚司銘無理取鬨起來,跟野蠻人差不多。
譚奕趕忙說:“老板,我下去解釋一下吧。”
晏嘉澤轉了轉腕表:“你在車裡。”
他打開車門下去。
目光對視,楚司銘眼神仿佛要殺人。
“她在這裡是不是?”
“楚司銘,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晚上,楚家要跟周家談聯姻的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辜負他人真心,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你活該三年的戀愛,談成這個模樣。江語茉好脾氣,沒把你千刀萬剮,你慶幸就好了,何必在這裡糾纏不清!”
晏嘉澤眼神與聲音,比平時冷了十倍不止。
“好啊!”楚司銘眼神狠戾,“你故意撬彆人牆角,還在這裡說冠冕堂皇的話,偽君子三個字,應該最適合你才對!”
“跟你說話就是對牛彈琴。”
“跟你說話就是浪費口舌!”楚司銘咬牙切齒,“江語茉住在哪裡,幾棟幾單元幾樓!?我最後問你一遍!”
“我也最後說一遍,我不知道,也無可奉告!”晏嘉澤毫不示弱。
兩人目光交織,原本親戚之交,彼此之間相處還算和氣的他們,此刻卻如同死對頭一般!
晏嘉澤本來並不想暴露自己對江語茉的想法,短時間之內,也不會跟江語茉有任何發展。
可楚司銘跟個瘋狗一樣。
無理取鬨。
野蠻至極。
任他怎麼說,楚司銘都一副他跟江語茉有什麼的樣子。
那他還能說什麼。
他甚至在想,他們在一起的三年,江語茉到底是怎麼忍受這個難以溝通的人的!
楚司銘一張臉緊緊繃著。
他拿出手機,給申傑發去消息,讓對方去查對麵這個小區。
他還不信了。
一個人而已,他能找不到。
楚司銘手指著晏嘉澤:“我告訴你,你那點心思要是敢付諸行動,讓我知道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江語茉跟我在一起三年,她對我用情多深,我最清楚。她現在鬨脾氣,隻是暫時的,等她情緒緩衝好,她照樣隻會在意我!”
“至於你!一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後來者,莫名其妙挑撥我和她的感情,和小醜沒什麼區彆!”
楚司銘從小到大都是野性子。
即使在家中父親和爺爺麵前,他偶爾都會頂兩句嘴,更彆說一個晏嘉澤。
他的脾氣就是,觸到他逆鱗的時候,天王老子來了,他也敢跟對方對著乾。
不計後果。
放下狠話,楚司銘轉身上車,離開。
範圍縮到這裡,申傑要是再查不到,就彆想再繼續乾了!
譚奕下車,擔心地看著自己老板:“晏總,楚少這架勢,對江小姐,根本沒打算放手,這可怎麼辦?”
晏嘉澤一貫清冷的眸子,隱約閃過一抹陰暗,與平常溫雅的他,判若兩人。
“譚奕,說實話,我回國之後,第一次遇見江語茉的時候,就想……”
就想把她從楚司銘身邊搶過來。
楚司銘的難聽。
卻實實在在戳到了他的痛點。
可他分明不是後來者。
明明很久以前,他們都是彼此的初戀。
天空似乎暗了許多,晏嘉澤深深歎了口氣,苦澀一笑。
“晏總……”譚奕擔憂地看著他。
“我確實也,不算清白。”晏嘉澤聲音很低,帶著自嘲,“忽然感覺,過高的道德感,是件可悲的事,我要是能有楚司銘那種無理取鬨的勇氣,或許機會還能多點。”
“老板,您對江小姐,已經很好了。隻是你們可能,時間不對。”
“好意如果隻是帶去麻煩,那就算不上好。”
譚奕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讓下麵的人好好守著,有情況跟我彙報,確保安全,不要打擾。其餘的事,後麵再說吧。”
……
江語茉吃過早餐之後,睡到下午才醒來,生物鐘紊亂,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便起來衝了個澡。
收拾了下本就不亂的房間。
可收拾完之後,她坐在床邊,再次陷入一種奇怪的情緒,就像泥潭沼澤一樣,無法掙脫。
整個人都很麻木。
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江語茉接到了鐘晚晚的電話,語氣很著急。
“茉茉,我……這邊,能找你幫個忙嗎?”
“你說。”
“薑睿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是……”鐘晚晚似乎很難開口,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個所以然出來。
最後還是江語茉說:“沒事,你直接說就好。你們之前都借過我錢,隻要力所能及,能幫我都會幫。”
“薑睿工作的飯店接了一個私廚的活,他們領導讓薑睿也跟著去,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