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雙手環在胸前:“江語茉我調查過了,人確實還不錯,但你們不可能,這點無須我提醒你。”
楚司銘看著窗外的夜。
他覺得心口壓抑得厲害。
沒想到連母親這樣的人,都會說江語茉是個不錯的姑娘。
楚夫人繼續:“不錯歸不錯,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她現在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
“她知道了。”楚司銘打算。
楚夫人眼神嚴肅了幾分:“她知道了!現在馬上和周家正式家宴,你這會讓她知道,萬一她上門來鬨,彆怪我動真章!”
楚司銘冷聲自嘲一笑,看向自己母親:“媽,你想錯了,她和我分了,微信電話全部拉黑。”
楚夫人噎了下,白了他一眼:“斷了最好。”
楚夫人交代兩句轉身離開,屋內回歸寧靜,楚司銘煩躁地捏了捏眉。
可能現在情緒堆砌太多。
所以很難哄。
過段時間呢?
會不會過段時間就好了?
多給她點錢?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楚司銘翻出手機,看著江語茉聊天框裡的紅色感歎號,楚司銘盯著手機屏幕,指尖在轉賬按鈕上懸停了許久。
他輸入了一串數字,又刪掉,最後煩躁地把手機扔到床上。
都拉黑了。
轉個屁的錢!
窗外雨聲漸大,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是某種無聲的嘲笑。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個夏天,江語茉站在銀行門口哭得發抖的樣子。
那時他鬼使神差上前詢問。
現在想來,或許從那一刻起就錯了。
重新拿起手機,煩躁翻動,忽然點開江語茉的朋友圈。
楚司銘愣住。
視線望著江語茉的朋友圈背景圖。
他明明記得……
這裡原本是他們的合照?
怎麼……怎麼不見了?
霎時,怒火瘋漲。
床頭的藍寶石項鏈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楚司銘抓起首飾盒狠狠砸向牆壁,寶石撞擊地麵的聲響驚動了樓下的管家。
“二少爺?“老管家站在門外輕聲詢問。
“滾!“
楚司銘扯開領帶,酒精和尼古丁都無法麻痹的痛楚,在胸腔裡橫衝直撞。
他摸到口袋裡斷裂的銀鏈子,金屬邊緣在掌心烙下細小紅痕。
他給申傑打去電話:“你到底怎麼辦事的?能不能查?不住在酒店,她一個人能去哪裡?”
申傑其實也正準備給他彙報:“住處和定位沒查到,不過江小姐……在眾安工作。而且之前抄襲的事,她找了律師,正在起訴靈風。”
楚司銘額頭青筋暴起:“眾安?”
掛掉電話。
楚司銘拿上車鑰匙。
驅車去了晏嘉澤市中心的住處。
敲了很久的門。
裡麵都沒動靜。
楚司銘打去電話,那頭響了很久才接:“晏嘉澤,你人在哪?”
晏嘉澤知道這位楚少打電話來,是為了什麼:“有事?”
“我在你家門口,把門打開,談談。”楚司銘語氣冰冷。
“錦悅府?”
“嗯!”
“抱歉,我今晚不在那邊,有個商務飯局。”晏嘉澤始終有禮有節,聲音沉靜,麵對楚司銘暴怒的性子,也能雲淡風輕跟他對話。
錦悅府他確實常住。
不過今晚,他在鉑金國際的公寓。
江語茉那間公寓的對門。
“江語茉跟你在一塊?”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