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家政阿姨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麵對滿臉怒火的楚司銘,不約而同後退了一步。
“少爺,是夫人……讓我們來收的。”
楚司銘一愣,頓時怒火中燒:“這麼個破地方,有什麼好收的,滾出去!”
家政阿姨沒有動。
“少爺,要不您跟夫人聯係一下。我們要是不完成工作,會被罵的,還拿不到工資。”
“關我什麼事,出去!”
楚司銘怒吼,兩位家政阿姨沒有辦法,隻好連忙離開,然後聯係楚夫人。
楚司銘站在空蕩蕩的屋子。
煩躁地抓了把頭發。
客廳的家具都不見了,沙發,地毯,茶幾,餐桌,還有放在電視機前的綠植,全部都沒了。
邊上放著一個大紙箱。
他走過去一看,廚房的東西,也被隨意扔在裡麵。
明顯要全部拿去扔掉。
母親是怕他再次回來。
所以要把屋子裡的東西清空。
楚司銘給楚夫人打去電話:“媽,您做什麼?我都說了自己會處理,為什麼非要乾涉我?”
楚夫人聲音冰冷:“你果然回去了。”
楚司銘:“……”
楚夫人了解男人的性子,更了解自己兒子的性子。
她就知道楚司銘不可能處理好。
果不其然。
如她所料。
所以她在楚司銘回老宅之後。
立刻安排人,聯係了這間屋子的房東,表明身份,給了一筆錢。
然後找人把屋子裡東西全部扔掉。
避免楚司銘念舊。
也避免他那個小情人欲擒故縱,回來找楚司銘。
楚司銘克製住心口的怒火。
要不是對方是他母親。
他早就罵過去了。
楚夫人聲音嚴厲:“一間破屋子而已,東西扔了就扔了,我從小培養你,錦衣玉食,不是讓你跟灰姑娘玩過家家的。家裡幾個億的豪宅你不住,去住那種地方,也不嫌臟!”
楚司銘:“……”
楚夫人:“給我滾回老宅去,除了你的遊戲公司,再敢亂去彆的地方,我會把你大哥,你父親,還有你爺爺,全部叫一塊,讓他們好好教教你規矩!什麼毛病!”
楚司銘牙齒廝磨,卻不敢反駁什麼。
掛掉電話,四周空寂越加凝重。
紙箱子裡躺著一個碎掉的便當盒,那是情侶款,他的還在公司放著,江語茉的已經被扔掉。
陶瓷材質,碎成兩半。
男人眉心緊皺。
心口好似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
一個廉價的不能再廉價的東西。
卻讓他十分不安。
他再次撥去江語茉的電話。
無法接通。
微信消息。
紅色感歎號!
最後給申傑打去電話:“怎麼樣?她人找到沒有?到底在哪?”
申傑小心翼翼:“沒有,眾安也沒有。”
“你是不是把我和她的事,跟母親說了?”楚司銘冷聲質問。
“少爺,我隻對接您一個人,沒有和夫人說過任何事情的!是出什麼事了嗎?”
申傑很了解自己這位老板。
楚司銘捏了捏眉心:“她找人把出租屋的東西都收了!”
“少爺,夫人能調控的人手和資源確實比我們多。她隻要有心查,您和江小姐在一起三年,隨便查一下,基本什麼都知道了。”
楚司銘微愣住。
三年……
是啊。
三年。
現在都是第四年了。
“繼續查,掛了。”
沉默許久,楚司銘有氣無力說完最後一句。
他走進臥室,裡麵還整整齊齊。
是唯獨沒有被動過的地方。
四周還有淡淡的茉莉清香,楚司銘坐在床邊,腦子裡閃過江語茉將銀行卡甩在他臉上的畫麵。
他坐了許久,給紀望安打去電話。
外麵下雨,天氣不好,紀望安在家裡打遊戲。
“喂,楚哥,怎麼了?”
“找不到她。”
“找不到就找不到唄,反正你之前不是說,隻是玩玩而已,又不會結婚。”
楚司銘閉了閉眼:“……”
“我草我草,要死了,要死了!哎呀,又沒了!”紀望安拿下耳機,站起來活動了下脖子,拿起免提的電話,“楚哥,你們這才鬨幾天,她冷一段時間很正常。”
楚司銘:“什麼意思?”
紀望安:“女孩子都這樣,最開始鬨的時候雷聲大,等過幾天,她情緒消下去了,就會主動找你的。”
楚司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