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玨聽著魏盈淒厲的慘叫聲,一張帥氣的臉十分平靜,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冷漠地看著這一切,而江亦清一直在試圖救人,最後卻以失敗告終。
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魏盈在車裡不停發出淒厲的慘叫,看著她的手指在車窗上留下一個個鮮紅的痕跡,直到最後,四周徹底安靜了。
江亦清看著車裡的人漸漸沒了反應,周身的力氣仿佛在這一瞬被抽空一般,他的眼睛失去了所有色彩,一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而江啟看到魏盈逐漸沒有了聲息之後眼圈紅了紅,他的心都在滴血,這畢竟是他結婚幾十年相處了幾十年的妻子,江啟又怎麼可能對魏盈一點感情都沒有?
如今看到魏盈落得這步田地,江啟的心中除了心疼之外隻餘下恐懼和害怕。
他太清楚江玨的為人了,他知道江玨這樣的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現在,也隻是剛剛開始,結束掉魏盈之後就會輪到他了。
江啟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死死地盯著江玨,問:“這就是你想要的對嗎?”
聞聲的江玨淡漠掃了一眼江啟,冷冷一笑:“既然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何必多問?”
“魏盈當年做的事情的確不好,但你也不能就這麼把人活活燒死,你還是個人嗎?你還有一點人性還有一點良知嗎?就算當年的我們做錯了事情,可如今已經受到懲罰了,你這麼做未免也太過了!”江啟說這話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
江玨無情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一旁的吳揚跟著附和:“我們剛剛路過,恰好看到你們父子倆行蹤鬼祟還點燃了車子,車裡有人,卻不見二人施救,也不知道這事情傳出去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江啟聽到這話的時候氣得險些吐了血,他怒視著眼前幾人無恥的麵龐,憤怒地吼道:“胡說八道!”
“哼,難道我們說的不對嗎?魏盈名下有不少存款,你們二人想要除掉她好私吞她的錢,十分鐘之前,你們就逼迫魏盈將賬戶上的流動資金轉移到你們二人的名下,達成目的之後立刻殺人滅口,這件事,我們已經掌握到了確切的證據,隨時可以提交給當地的警方。”吳揚一本正經地說。
而江亦清聽到這些話之後立刻查看了自己的賬戶,還真的發現裡麵多了一筆一千萬的轉賬,是從魏盈的賬戶轉過來的,正好是十分鐘前。
當時的魏盈還沒有出事,他們三人也都在車上想辦法逃離,江玨竟然趁著這個時候動了魏盈的賬戶!
可惡,江玨竟然還來這麼一手。
江亦清怎麼也沒有想到江玨竟然可以這麼無恥,他怒視著眼前的男人,拳頭都給握緊了,這一刻,他真的很想衝上去把江玨給打了一頓,隻有這樣才能平息內心的怒火。
他強壓住內心的痛苦,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江玨:“你已經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了,現在你還想要什麼?”
聞言的江玨微微一笑,清冷的眸子緩緩落在江亦清的身上,“你猜猜。”
“我沒有心情跟你玩這種把戲。”江亦清沒有半點耐心。
他現在根本就不相信江玨,在他的眼裡,江玨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江玨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信。
特彆是現在魏盈被他除掉了,他接下來很有可能就開始收拾其他人了。
江亦清非常警惕。
江玨看著大火在猛烈燃燒,眼底的寒氣逐漸散去,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我之前說過的話還作數,不過你的機會不多了,我是個沒有耐心的人,好好想清楚再做決定。”
“我不可能再聽你的。”江亦清憤怒開口。
江玨卻隻是笑了笑,看著他,什麼話也沒說,轉身上了車。
吳揚走到江亦清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江亦清十分狼狽,身上黑乎乎的,手臂上也有大片燒傷的痕跡,是剛才救魏盈時留下的。
若是仔細看,還能發現江亦清眼底藏著的淚痕。魏盈的死,對江亦清的打擊很大,但江亦清畢竟是一家之主,就算心中再難過也隱藏得很好,他怕自己哭出來會被人嘲笑。
不過,這一切吳揚都看得清清楚楚。
吳揚說:“我之前提醒過你,原本魏盈可以不必這麼痛苦,但你這個兒子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她,看著魏盈死在你麵前,一定很傷心吧?”
“落井下石,這就是你們這些人喜歡乾的事嗎?真上不了台麵。”江亦清故作堅強,言語中滿是嘲諷。
吳揚都被他逗笑了:“跟你們這樣的人打交道,還需要怎樣上得台麵?”
“凡事留一線,江玨做得這麼絕,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江亦清強壓著怒火。
吳揚看著他:“我們少東家什麼時候會遭到報應,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不過你們這一家子的報應已經來了。你放心,為了吸取江啟當初斬草除根的事跡,我們會吸取教訓,接下來,請江家主好好準備,這件事還沒完。”
吳揚看都懶得再看江亦清一眼,轉身就上了車子,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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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玨走之後,馬克西也跟著離開了。
兩人回到馬克西的住所,看得出來江玨的心情還算不錯,馬克西開了一瓶珍藏的紅酒給兩人倒了一杯。
“謝謝。”江玨開口。
馬克西說:“總算是除掉了一個,看得出來你心情不錯,剩下的江啟你打算如何處置?”
江玨說:“你認為呢?”
“現在除掉他對他來說還挺輕鬆的,他如今一定被嚇得心思不寧,估計回到家裡也睡不著覺,這樣的日子,每一天對他來說都很煎熬。”馬克西大膽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