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家裡吃飯的人少了一個,又多了一個。
“咣咣咣……”
“叮叮叮……”
“乒鈴乓啷……”
沈琪、蠍和蛤蟆力抱緊自己的飯碗,小兔子和小不點咬緊自己的飯盆,一人三寵一臉震驚的看著狼吞虎咽風卷殘雲的老和尚,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大家怎麼都沒有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分福吃起飯來竟然會這麼的凶殘……
除了蠍以外的四隻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第一次嘗試吃飯的小白。
嗯?小白?
想到那個沒吃飽的早晨,沈琪一個激靈,站起身來大吼:“老福!彆吃了!”
“咣咣咣……”
“啊?”分福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乾飯。
“彆吃了!”沈琪繼續喊。
“唔……”分福繼續乾飯。
“你這樣吃傷胃,停一下!”沈琪采取懷柔政策。
“好。”分福應著,乾飯的速度更快了。
“你……”
沈琪還想說些什麼,可想到分福堅決的乾飯態度,她放棄了。
她決定棄車保帥。
哪怕保住一盤涼菜也……嗯?她“帥”呢?
看著基本上已經被老和尚霍霍完畢的午餐,沈琪傻眼了。
剛剛,不是還有半桌呢嗎?
她,晚了一步!
“咣咣咣……咣。”
“吧嗒。”
這時,吃飽喝足的分福動作的輕柔的放下碗筷,並認真的給自己擦了擦嘴。
“真是美味啊。”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抬眸看向沈琪:“沈施主,你說的對,吃太慢了確實傷胃。加快速度之後,我感覺舒服多了,似乎胃口都大了一些。”
沈琪:!!!
遇到對手了!這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和她一樣強!
看著一臉愜意的分福,她這心裡的邪火就一股一股的往上冒。
她看了眼蛤蟆力。
蛤蟆力點點頭,起身去往廚房。
她看了眼蠍。
蠍點點頭,起身躲進了房間。
識相的小不點和小兔子不需要眼神示意,主動左看看又看看,抱著飯盆跑到了牆角。
它們的飯盆裡什麼都有,不像沈琪幾個那樣隻有白米飯,這會兒正好可以邊看邊吃。
這下,餐桌上就隻剩下沈琪和分福兩個人了。
分福笑眯眯的摸著白胡子,不慌不忙的問:“沈施主,你是有話對貧僧說?”
“是啊。”沈琪帶著同款笑容,慢慢靠近分福。而後,她雙手成爪,迅速揪住老和尚的胡子。
揪!
再揪!
揪個精光!
方才還有三撇胡子的分福瞬間成了光禿禿的鹵蛋,雖然不夠反光,但是足夠光滑。
沈琪壞笑著,揮手變出一麵水鏡。
她想,老福沒事就愛摸胡子,一定對這幾根毛十分的在意,那他會對著自己的鹵蛋哭好久吧?
她麵露期待的看向分福。
然後,就見到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她擦了擦眼睛,再看。
還是滿意的笑容。
沈琪:???
看出了她的疑惑,分福顫抖著肩膀,大笑起來:“哈哈哈,沈施主,你可真是我的引路人啊!”
“引路人?”沈琪愣住。
“是啊,前有丟我地毯,後有拔我胡子,這是在指引我拋棄過去呢。”說著,分福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沈琪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沈施主有大智慧。”
被誇了的沈琪更難受了。
有大智慧的是老福,他什麼都猜到了。
在他麵前,自己的各種行為倒像是在鬨小孩子脾氣。
明明是他搶了大家的午餐……
但人是她邀請的……
這麼一想,好像是作為主人的她不夠大方了。
耷拉著腦袋,沈琪把漫天飛舞的白胡子收攏在一起,慢慢推到分福的麵前。
“喏,你的胡子。”她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不是貧僧的胡子。”分福笑著搖頭
“這就是你的胡子。”沈琪把胡子們特意擺成了三瓣的形狀。
“它們已經被貧僧舍棄了,就與貧僧無關了。”分福還是搖頭。
“可你是被動舍棄的。”
“但是貧僧接受了這個被動。”
“化被動為主動?”
“正是如此。”
“嗯……”沈琪沉吟一聲,總覺得這家夥意有所指。
她思來想去,感覺自己自始至終隻是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話不能這麼說。
為什麼……
化被動為主動……
“老福,你真要我等三年嗎?”她瞪大了眼睛。
“沈施主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分福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但是摸了個空。
他歎了口氣,改摸自己的腦袋。
皺紋太多,手感還是差了點。
他又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沈琪麵露迷茫,“我和召召已經寫了三年的信了,感情不能說一點也沒有。眼下他受了重傷,張口就是讓我再等三年,擺明了是麵子上過不去,不願我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我為什麼不能過去找他,直接告訴他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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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施主,他多大了?”分福問。
“二十一歲。”沈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