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
琪門飯店的老板結束了今天忙碌的營業,喜滋滋的帶著一大箱盈利關上店門。
“呦,繩樹老板下班了?”路過的某位不知名青年熱絡的上前打招呼。
“嗯,下班了。”繩樹應道。
可能是沒有想到自己能得到四個字的回應,青年愣了愣,突然嬉笑著問:“賺不少?”
繩樹謙虛點頭:“嗯,多虧大家的捧場。”
“這可不止是大家的捧場,誰讓老板的廚藝這麼高,大家吃了又心疼,不吃又想念呢?”青年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待看到繩樹滿意的表情後,又湊近幾分,“既然如此,老板今天有沒有……”
話未說完,繩樹直接擺手:“沒有。”
青年不死心:“老板這麼勤快的人……”
繩樹一把推開他:“誰不知道懶這一事,咱們村裡頭我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這話是隨便說的,但敷衍意思很明顯,青年不敢再爭取了。
繞開青年,繩樹回家的腳步又輕快幾分。
……
距離沈琪失蹤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棕發少年不是沒有出村找過,也不是沒有頹廢過。
實話說,在從蛤蟆桃那裡聽到,沈琪在明知道自己晚上會去妙木山的情況下依舊迅速離開時,繩樹受到的打擊是巨大的。
甚至為此歇業了一整個星期。
這一下,村子裡的人立馬不乾了。
老子們在外打生打死的賺錢,除了養婆娘和孩子,就是為了這一口飯,你怎麼說歇業就歇業?有沒有職業道德?
可大家即不敢去千手族地,又不敢得罪有錢老板,於是就找到了在澡堂外偷窺的自來也。
自來也大人,您去勸勸吧。
自來也大人,您肚子餓不餓?
自來也大人,彆看了,到飯點了。
自來也大人……
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鬨鬨若狗皮膏藥,一米九的漢子每每煩躁的想發火,都被從澡堂衝出來的女人們搶先趕出了七八裡地。
太吵了,偷窺不了。
這一下,原本事不關己的自來也立馬也不乾了。
老子在外打生打死賺的錢都借給了你,現在唯一的樂趣就是看美人出浴,你小子任性就任性,罷工不做飯是怎麼回事?
於是在一眾人委以重任的目光中,自來也雄赳赳氣昂昂的衝進了千手族地,一手拽起了窩在床上發呆的失意少年。
“小鬼,你怎麼回事?”
“大叔,小琪沒有等我去找她……”
“小琪是誰?”
“小琪就是一番解釋)……”
“噢,沈姑娘咋了?”
“她……”繩樹動動眼珠子,聲音低沉,“蛤蟆桃答應過等小琪醒來就一定會為我說些好話的,可小琪還是走了。隻是半天的功夫,那個房子都空了。”
自來也思索了很久。
他不是繩樹,其實並不太清楚少年在妙木山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大概還是能猜到一些。
歎了口氣,自來也問道:“意思就是你覺得她不喜歡你?”
繩樹眼神憂傷:“她一定是討厭我。”
自來也好奇:“你做了什麼壞事?”
“騙了她我的年齡吧。”繩樹目光空洞。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做得不夠好的地方。
可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年輕、成熟、富有又帥氣,她為什麼連見都不願見就離開了?
年齡問題,自來也還是心虛的。
說來都怪那次醉酒……
但今天不是認錯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把這個小鬼哄去上班,還自己一片偷窺的清淨。
思及此,自來也豪邁的拍拍繩樹的肩膀,溫聲開導:“這有什麼的?你姐不也不喜歡我?你看我頹廢了嗎?是男人就振作起來,澡堂還有那麼多漂亮姑娘可以看,乾嘛非要為情情愛愛的傷心?”
繩樹賞了他一個幽怨的眼光,淡淡道:“這就是你追不到我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