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一次密集的反擊下,敵方似乎也變得暴怒起來,瘋狂開始進攻,甚至開始了自殺式襲擊。
當一個人渾身綁著炸彈衝過來的時候,沈長安槍中的子彈剛好打完。
沈長安深色一凜,猛地撲在了月笙的身上,隨後爆炸聲響起。
聲音震得耳膜發疼,月笙被抱在懷裡,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沈長安發出一聲悶哼,他的後背被濺射的石塊砸中,但好在沒有砸斷肋骨。
他速度極快地站起身,大聲道:
“撤退!!”
敵方大概是被下了死命令,若是攻不下就不要活著回來,所以發了瘋,用命來換命。
沈長安是個愛惜手下的人,當機立斷下了撤退的命令。
前麵還有不少敵方冒著密集的槍火往這裡衝,沈長安大叫著讓人撤退回防。
然而,月笙看到,有兩個人沒有動。
他們坐在距離敵方進攻的地方最近的地方,衝著沈長安笑了一下:
“大帥,你們快走,你們把手榴彈丟下,我們走不了啦。”
月笙的眼神朝著兩人的身下看去,剛剛那次襲擊他們沒有躲過,腿已經被炸沒了。
沈長安雙眼通紅,想要上前將兩人帶走,卻又被一個班長拽住:
“大帥,來不及了!”
那兩人衝著撤退的人群揮揮手,隨後拿起身邊的手榴彈,看向了不遠處正在衝過來的侵略者。
拿手榴彈的人剛準備拉開拉環,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看向身邊的戰友。
他們似乎說了什麼,其中一人握著手榴彈送到了另一個人的麵前,另一個人用無名指套住了拉環。
他們嘴角似乎是帶著笑的。
拉環被無名指拉開,爆炸聲響起,血肉伴著泥土橫飛,隔絕了侵略軍自殺式進攻。
月笙被拉著往前,卻轉頭一直看著那個方向。
剛剛的那一幕讓她的心臟微微顫抖了一下。
等到終於停火,已經天黑。
沈長安帶著月笙回到基地的時候,根本來不及休息,又召集手下開會。
月笙還想跟在沈長安身邊,卻被他攔下了。
沈長安滿身疲憊卻被一身傲骨撐著,笑著摸了摸月笙的頭:
“可以幫我照顧一下傷員嗎,拜托月笙了。”
從戰場上走下來之後,他在月笙的麵前就卸下了滿身的尖刺,像是被馴服的野獸在撒嬌。
沈長安眼尾濕潤微微下垂,低頭看向月笙:“好麼?”
月笙眨眨眼,意識到沈長安好像是知道怎麼對付自己了——自從她打了他一巴掌之後,他每一個命令都做的令她極為舒適。
這種感覺也不錯。
於是月笙點點頭:“好。”
她被人帶著再一次來到了教堂,於冬見到她立馬迎上來,看到她滿身是血嚇了一跳:
“同誌,您沒事吧!”
月笙搖搖頭:“沒事。還有多餘的手術刀和手套嗎,我可以幫忙。”
於冬半信半疑地拿出裝備幫月笙穿戴好,剛好來了一個腹部中彈的傷員。
月笙雙手拿起刀,麵色沉浸地下第一刀的時候,於冬的表情就瞬間嚴肅起來。
當月笙熟練地將子彈取出又極為精細地縫合好後,於冬的表情變得肅然起敬。
她已經是這裡最好的醫生了,但是和月笙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您師從哪裡?”於冬震驚地看著月笙極為精妙的手法,小心問道。
月笙說出了上個世界自己教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