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的眼神危險地眯了眯。
雖然他們才剛見麵,對方要是一見麵就表現出對她的關心愛護才叫奇怪。
但是月笙就是因為對方不爽了。
不爽了自然就要來點懲罰。
“你彆動。”月笙開口。
青年果然就乖乖不動。
月笙拽住他鬆鬆垮垮的衣領,湊過去,用力一口咬在了他的鎖骨上。
咬鎖骨的習慣根本不想改掉,畢竟鎖骨太美,咬下去的痕跡也足夠豔麗,
她一點都沒留情,尖牙瞬間刺破那蒼白的肌膚。
她嘴唇嘗到了一股血腥味。
除了血腥味外,還有一股極為濃烈的魔氣順著她的嗓子眼鑽進體內。
就好像喝了一口大補湯,魔氣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她趕忙坐好,深深吸氣,將體內那極為濃烈的魔氣捋順,注入靈台之中。
隨後,月笙驚訝地發現,自己好像……很快就又要突破了。
她睜開眼,看向青年的鎖骨的時候,那裡被她咬破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
青年依舊是原來的姿勢,那雙深紅的豎瞳直勾勾盯著她看,好像不太理解她的動作。
剛剛……是有一點疼的,但疼痛對於他來說已經和吃飯睡覺一樣習以為常。
每次體內的魔氣化為惡鬼的時候,疼痛都撕破皮肉,撕心裂肺。
所以他一點反抗都沒有。
月笙舔了舔嘴唇。
嘖,真乖。
她並不知道魔尊的一滴鮮血是所有魔修眼中不可求的珍寶,傳聞一滴就能令修為大漲。
她隻知道——味道不錯。
月笙:“可是為什麼我能碰到你呢?”
青年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本來以為她會像是所有企圖靠近他的那些人一樣,被撕碎。
可是,並沒有。
往常他吃飽,都要睡很久很久才能醒,一直睡到下次饑餓感來臨。
短則半個月,長則一兩年。
但是這一次,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小動物——唔,現在是徒兒了。
然後他就醒得很快。
而且醒來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累。
月笙又拽住他的手腕,指尖在他的手腕上的黑色紋路上輕輕摩挲,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或許,這是老師一直在等自己的證據。
她本以為老師是想逃的,而她也早就做好了把老師找到,抓住,然後不乖就殺掉的準備。
可是,一切又一切的證據告訴她,老師在等她。
月笙的心臟都因為這個想法顫了顫,陌生又熟悉的情愫在胸口溢滿。
她勾了勾嘴角,抬頭衝他明豔一笑:
“所以你看,我們是天生的師徒。”
青年看到她的笑,也勾起嘴角,再一次學著她的表情,笑了一下。
這一次,他沒有用手指推著嘴角。
這一笑可謂叫天地失色,月笙忍不住抬手捏住了他的臉:
“師父,以後隻可以對徒兒笑,知道嗎?”
“為什麼?”青年是好奇寶寶。
月笙一本正經:“因為這也和親親一樣,隻有對最親密的人才可以做。”
青年乖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