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早就在外麵設了結界,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沒有泄露出去,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山洞外,星光滿天,樹林搖曳,一切都是那般靜謐美好,正如無數個寰宇山的夜晚。
山洞內,那清冷的上神狼狽地半跪在地,將自己的掌心掐出血來。
月笙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既沒有遠離,也沒有靠近,隻是這樣嘴角勾著笑,垂眸看他掙紮。
這藥效,果然非同一般。
看樣子是完全限製了他的靈力。
她是一個極有耐心的獵人,獵物既然已經進入了陷阱,自然就更加有趣了。
她很樂意看到不乖的老師一點一點打碎自己的樣子。
這個過程,才是絕美,不是麼?
白嫩的手指一點一點摸著小黑團的毛毛,無意識地打轉揉搓,叫小黑狗舒服的眼睛都閉了起來。
她嘴角噙著笑,終於不再有半點偽裝。
地上的邑塵,從未想過自己會經受這種可怕的折磨。
就連度過那次凶險的化神雷劫,也從未這般叫人難以忍受過。
橫衝直撞的躁動熱意侵染每一寸骨骼和經絡,隨著時間的流逝,靈力竟然被壓製著越發厲害。
他不知道為什麼月笙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
意識都開始逐漸模糊,他用指尖的最後一點靈氣劃破自己的手臂,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一點。
“月笙……”他聲音沙啞,口腔內都溢出了血腥味,“不要再犯錯了。”
“犯錯?”月笙歪了歪頭,“喜歡仙尊是犯錯的話,被仙尊喜歡也是犯錯嗎?”
邑塵一愣,模糊的思想差點被月笙帶偏。
他難耐地張嘴大口呼吸,用力搖了搖頭:“你胡說……”
月笙確實是在胡說,但是她最擅長的便是一本正經地胡說。
“仙尊,我不過是一介凡人,您忘了嗎,是您親手毀了我的靈台。若不是您喜歡我,縱容我,我又怎麼可能有本事站在你的麵前呢……
“仙尊這副模樣,莫非是……無情道,破了?師父,您有心魔了?”
越是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卻越輕,像是勾人心魄的海妖,聲音忽近忽遠,卻叫人恍惚間,信了她的話。
喜歡、縱容?
怎麼可能呢。
邑塵太了解自己了,他從未對一個特定的事物有過特定的情感,以前不會有,以後更不會有。
可是……體內的熱意像是燃燒起來的海浪,浪潮洶湧,令他幾乎溺死在裡麵。
邑塵死死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拔下發間的玉簪,用力刺入了自己的大腿裡!
“唔!”
疼痛襲來,他對自己毫不手軟,壓抑的呼痛被硬生生吞下,腦子倒是因此清醒了一些。
鮮血瞬間浸染了白色的袍子,深紅色慢慢往外擴散,像是在積雪和冰川上蔓延出豔麗的花。
美人戰損,更美了。
月笙忍不住了。
她揮了揮手,小黑團便又纏住了仙尊的四肢。
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卻又被限製住了自由,邑塵猛地抬頭,那雙從來都波瀾不驚的銀色雙眸,已經泛出了血色。
月笙拿起他的簪子,用尖端,勾了勾他身上長袍的衣襟。
本來那雪白的袍子就已經散亂,被月笙這般一勾,那衣襟便徹底鬆散開來,露出了暖玉一樣的胸膛。
真美。
不同於儘歡的身體,仙尊看上去更加清冷,就連身體都要稍微清瘦一些,青色的血管被近乎透明的肌膚覆蓋,線條流傳中,是最完美的玉質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