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塵從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明明被一拳打飛的是他,明明現在受傷吐血的是他,可是為什麼始作俑者看上去那麼可憐?!
邑塵胸口疼的要命,他還想再掙紮一下,喃喃叫出月笙的名字,想讓月笙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而儘歡在說完那句話之後,直接伸手抱住了月笙,整個人都像是一條蛇一樣纏在了月笙的身上。
儘歡臉頰貼著月笙的鬢角,微微側頭,豔紅的嘴唇便在月笙的臉頰上磨蹭親吻。
從眼尾一直親到了嘴角。
儘歡在月笙的嘴唇上印下一吻的同時,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邑塵。
冷冷的雙眼中滿是殺意和得意。
仿佛在說:跟我鬥,你算什麼東西。
邑塵覺得自己的胸口更疼了。
月笙被儘歡小狗一樣的動作弄得發癢,忍不住笑出聲,勾住儘歡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好了,乖。”
儘歡不依不饒。
他沉睡了這麼久,算下來,他若是每天都會月笙貼貼一次的話,那已經積累了好幾百次的貼貼了。
當然要一次性的都要回來。
他纏著月笙不放,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蹭得自己的衣襟都開了。
黑色的衣袍從肩頭掉下來,烏黑的長發纏繞著兩人。
這幅場景叫邑塵雙眼都開始泛紅。
他深深吸一口氣,召喚出了自己的本命劍。
冰藍色的長劍被他握在手裡,竟是毫不猶豫地直直捅進了自己左手的手腕!
在邑塵硬生生地割斷了自己左手經脈的一瞬間,儘歡纏著月笙的左手也忽的頓了一下。
脫了力一樣,無力垂落。
儘歡猛的抬眼,看向邑塵。
果然有效果。
邑塵勾了勾嘴角,低頭咬住劍柄,又給自己的右手來了一刀。
切自己宛如切菜。
就算是傷敵一千自損三千,他也毫不猶豫。
從來不在任何人麵前展現出情感波動的仙人,瘋起來可是比誰都瘋。
他這樣瘋狂的舉動,也確實取得了一些效果。
儘歡纏著月笙的雙臂鬆了鬆,月笙便輕而易舉的從儘歡的懷裡鑽了出來。
月笙苦惱的捏了捏眉心,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以了。”
她左手點著儘歡的額頭,叫他離自己稍微遠一些。
右手指向邑塵,指尖上,專屬於她的力量流轉。
落在邑塵身上的時候,那些傷口便開始快速複原。
“所以你們倆應該知道目前是什麼情況了吧?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嗯?”
寰宇宗內,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就連一直以來都在猶豫的寒玉,這麼長時間都等不到仙尊的動靜,也逐漸焦躁了起來。
不僅僅是寰宇宗,整個修仙界都因為邑塵仙尊的失蹤,而變得躁動不安。
更有甚者,已經傳出邑塵仙尊,實際上是入了魔,投入了那魔尊的麾下。
寰宇宗的各弟子們自然是不可能叫那些人這般詆毀自己的仙尊。
更何況,魔尊已經蘇醒了。
魔尊蘇醒那一日,世間魔氣彙聚,絕對不會錯。
但魔尊已經蘇醒,卻沒有從魔域內傳來任何動靜。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必須做出行動。
寒玉一聲令下,寰宇宗召集了其餘不少門派的修仙大能,朝著魔域的方向而去。
果然,就在去往魔域方向的路上,他們感覺到了魔尊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