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擊掌喚來侍從:“取石磨、陶罐和銅壺來,再備些蜂蜜與香草。”
侍從們很快就搬來了器具。
林珂指揮起了一位侍從,讓他挽起袖口,按照自己的指示去剝烤得酥脆的豆殼。
雷姆赫布學著他的動作,卻被那殼戳了一下手。
“哎喲!”
卡穆爾一杖敲在年輕人手背:“笨!要這樣捏。”
這位老宰相這時也上手,他示範著用指甲撬開裂縫,將裡麵的果實取出來。
他那乾枯的手指竟意外地靈活。
等到豆仁堆成小山後,林珂便命人將石磨擺在案上。
“用力要勻,像碾藥那樣,一圈圈壓過去。”
林珂這時看著雷姆赫布有些發抖的手腕,指示他該如何行動。
那年輕人咬緊牙關,手臂肌肉繃得發顫。
起初,可可豆碎的四處飛濺,但經過他反複碾壓,就漸漸滲出暗金色的油脂。
卡穆爾上前湊近,他的白胡子差點掃到磨盤:“聖法老陛下!這油脂?”
林珂笑而不答,隻示意雷姆赫布繼續研磨。
半個時辰後,粗糙的豆碎終於變成細膩的膏體,在石磨中央泛著絲綢般的光澤。
當雷姆赫布用銅刀刮起這團可可膏時,拉出的細絲竟能懸垂三寸不斷。
“好,現在加水。”
雷姆赫布將膏體轉入陶罐,侍從立刻倒入溫水。
木勺攪動的瞬間,奇異的景象出現了。
清水化作濃稠的棕漿,表麵浮起細密的泡沫,就像是尼羅河汛期翻湧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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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姆赫布的鼻翼微微動了動:“這氣味......像烤焦的麥子混著某種花香!”
“這是什麼?!”
林珂這時命侍從取來香草莢輕輕一劃,乳白的籽粒落入陶罐。
而後,侍從又舀了勺金黃的蜂蜜加入其中。
隨著最後攪拌,一股無法形容的醇厚香氣轟然炸開,連門口守衛都不自覺深吸了口氣。
這是他們從來沒嗅到過的香氣。
“你們嘗嘗吧。”林珂命侍從將陶罐中的液體倒出,遞給了卡穆爾。
“多謝聖法老陛下!”
老宰相跪地,雙手接過,謹慎地抿了一口。
突然,他瞪大眼睛,杯中液體劇烈晃動:“這?!這味道!”
甚至,就連他那渾濁的老眼竟也泛起了水光:“先是一陣苦,轉眼又是一股香氣!還略帶回甘!”
這時,林珂則示意侍從給雷姆赫布也倒了一杯。
雷姆赫布跪地感恩,然後等不及嘗了一口。
下一刻,他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臉上帶著一種由心頭升起的喜悅:“聖法老陛下!這?!”
“好喝!好喝啊!”
他又飲了一口,臉上的笑容又明亮了幾分。
林珂這時才舉杯輕啜,任由那複雜的滋味在口腔流轉。
真不錯!
不過,除了販賣可可豆之外......
要是還能出售一些可可豆製品呢?
林珂思索著,又嘗了一口。
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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