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雙手抱胸冷笑一聲,“哼,你還好意思說,就憑你那張臭嘴,要不是一大爺關照你們家,你早被送回鄉下去了。
再說了,就算你家賈東旭考上了,多了那幾塊錢,也不夠你賈張氏吃的。
你天天吃的肥頭大耳的,賈東旭天天吃不飽,瘦的跟麻杆一樣,指不定哪天就垮了,到時候還是得靠全院救濟。”
這話可捅了馬蜂窩,賈張氏眼睛通紅像隻發瘋的牛似的就要衝過去,旁邊的人趕緊死死拉住她。
“你個天殺的,咒我家東旭,我今天跟你拚了。”賈張氏一邊掙紮一邊破口大罵。
就在這時,院子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扭頭一看,原來是易中海和其他在軋鋼廠上班的人回來了。
大家一下子安靜下來,目光都投向這些人,都盼著從他們口中得到考核結果的消息。
而賈張氏暫時也停止了掙紮,眼神急切地看向賈東旭。
賈東旭的目光有些閃躲,不敢看賈張氏的眼睛。
易中海看著前院這亂糟糟的一堆婦女,說道:“我怎麼在外麵就聽著院裡鬨騰著,咋回事。”
呂翠蓮拎著酒對著易中海說道:“賈張氏和老劉家的吵起來了,要不是人多,都能打起來。”
易中海心想,果然是賈張氏,這潑婦就是院裡的攪屎棍。
不過麵上沒有絲毫的波動,對著這群婦女說道:“這都到點了,該回去乾啥,回去乾啥,現在各家的爺們都回來了,你們這群娘們不回去做飯。”
有人問道:“一大爺,我們這不是等著家裡人的考核結果嗎。”
劉海中也和易中海一起回來的,不過他可是窩了一肚子的火,被易中海壓了一頭,他能高興才怪呢。
劉海中說道:“各家的人都快回來了,想知道,自己回家問去,都堵在前院算怎麼回事。”
這些人聽了以後也開始和自己家的人,一起朝院裡走去。
“媽,我二級考核過了,現在是二級鉗工了。”
“媳婦,這次我考五級,差點就失誤了,好在有驚無險,現在我是五級工了。”
“娘,我學徒工考核通過了,現在是一級焊工了,咱家的日子要好起來了。”
聽著院裡人的話,呂翠蓮也看著易中海,還沒有問,易中海就點了點頭。
呂翠蓮就知道易中海現在是八級鉗工了。
抬了抬手裡的酒,說道:“早上中河給的肉票和副食品票據,我都買好了東西,等中河回來,咱們一起慶祝慶祝。”
易中海點了點頭。
呂翠蓮轉頭指了指被賈張氏拉著的賈東旭。
易中海沒有說話,呂翠蓮就知道賈東旭考核沒過,如果換成以前,她作為師娘還會去安慰兩句。
不過現在呂翠蓮一點都不想過問這個事,現在呂翠蓮就把賈家當成普通鄰居。
賈張氏拉著賈東旭的胳膊,“東旭,今天考核通過了吧,下個月是不是有能拿四十五塊二了。”
賈東旭臉色難看的拉著賈張氏朝院裡走,“媽,回家再說。”
賈張氏看著賈東旭臉色難看,哪裡還能不明白,賈東旭這是考核沒通過。
頓時臉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回到家,秦淮茹也在屋裡等著賈東旭考核的結果。
她站在門口,聽著院裡人說著自己考核通過,想著賈東旭考核通過,一個月能多不少工錢,日子也能好過點。
還沒等她來的及想以後的日子呢,就看到賈張氏和賈東旭一前一後的進屋。
而且兩個人的臉色一樣的難看。
秦淮茹哪裡還能不知道是咋回事。
不過她也習慣了,這麼多年,除了易中海幫忙那一次,每年兩次的工級考核,他們家基本上都是以失望告終。
所以秦淮茹見屋裡的氣氛不對,也沒有說話,就是靜靜的坐在那。
賈張氏怒氣衝衝的對著賈東旭說道:“東旭,咋回事,為什麼彆人都考核過去了,就你沒過去,你早上出門的時候不是還拍著胸脯說沒問題的嗎?”
對於賈張氏來說,剛才她出去吹牛皮,炫耀賈東旭一定能考核過去。
現在賈東旭沒考過去,會不會被院裡人笑話,這些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賈東旭沒有考核過去,一個月少了好幾塊錢。
之前賈東旭可是跟他說了,如果賈東旭三級鉗工過了,賈張氏打掃院子,一個月掙的十二塊錢,就歸她自己,不用交一半出來。
眼見這到手的錢飛了,視財如命的賈張氏不肉疼才怪呢。
對於自己一個月辛苦掃地掙的錢,還要拿出一半,賈張氏就心疼的睡不著,見止疼藥都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