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鼠行賊的喝問,景瑜完全沒有理會。想到陸笛那被斬斷的臂膀,甚至都顧不得物品欄的事可能被暴露的風險,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手翻飛,手中的小石子就像是變戲法一樣,飛速的射出。
這一刻,沒人知道景瑜射出的這些小石子是從哪來的。
可景瑜自己明白,物品欄第二位,小石子,數量653!
這些天,除了練功,景瑜就衝著盧員外的偏院使勁了,好好的一個石子地麵都快被他摳禿了,為的就是在這一刻,化身人形投石器。
至於四隻手陸遷跟他啥關係?
陸遷是他景瑜的手下敗將,一個敢賭不敢輸的老騙子!
景瑜咬著牙,雙眼盯著鼠行賊身上的關節和要害,不停的往外打著石子。
從鼠行賊的反應來看,陸遷應該也沒騙他。
這小石散,的確是陸遷最得意的功夫。不過從今天起,就成他景瑜最得意的功夫了。
看到景瑜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鼠行賊心中一瞬間閃過各種思緒。
鼠行賊是知道陸遷此時也在臨安的。
可哪怕都屬於盜賊一脈的,甚至按照地位,在盜賊一脈中陸遷的地位還要高於鼠行賊,可鼠行賊就看不慣陸遷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或者說,四隻手陸遷和鼠行賊苟遁,壓根就不是一類人。
也不是一類賊。
前者把偷盜當作一種樂趣,就是純粹的為了偷而偷。後者則是把偷盜當作一種手段,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最合適和最熟練的方法。
兩類人互看不順眼。
而作為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賊,陸遷隻是偷些東西。
甚至是隻偷富人和官府的。
那一天如果不是恰好看到景瑜從衙門出來,手裡還拿著五兩銀子,先入為主的認為景瑜就是那種衙門的走狗、朝廷的鷹犬,陸遷是不會對景瑜動手的。
雖說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算有自己的堅持。
結果陸遷是下手偷了,結果沒成功。
然後才有了後話。
隻是現在的景瑜沒有內力支撐,單憑兩隻手發力打出的石子,對於鼠行賊而言隻能是隔靴搔癢,無法打出實質性的傷害。
放在平時,鼠行賊自然是不怕。
隻是現在,卻是真的要了他的命。
在這一刻,鼠行賊都在想景瑜是不是陸遷安排在這鏟除異己的。
要不然,景瑜為何會陸遷最得意的小石散?!
就在鼠行賊心中思緒亂飄的時候,呂章的長刀再至,自上而下袈裟斬。鼠行賊在倉促之間舉劍格擋,可本身和呂章就在力量上有所差距,這倉促之間更是握不住劍柄。
之前鼠行賊是如何打落陸笛的短刀的,現在呂章就是如何打落鼠行賊的長劍。
呂章一刀得手,雙步向前準備再次出手。
可就在呂章出手的刹那,鼠行賊也是抬手一揚,一包鼠行賊常備於身的白灰粉直衝著呂章的眼睛撒去。情急之下,呂章回身,並將長刀橫至於眼前,擋下了鼠行賊撒出的白灰粉。
而鼠行賊在偷襲得逞後,第一反應依舊是繼續逃。
可就在這個時候,景瑜的小石子再次異常精準的擊中了鼠行賊的發力肌肉,讓他再一次的出現了暫時的遲滯。可這一次就真的是心中大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