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手帶隊的三十多名好手景瑜對付不了,但是三十多個渾渾噩噩的人,景瑜還是敢嘗試下的。
於是,兩人僅僅是等了七八息的功夫,那些人開始產生異樣。
從最前方的幾個人開始,似是頭昏一般,站在原地,一個勁的晃著自己腦袋。再然後,那牽牛之人便察覺到了不對勁,隨即高聲喊道:“不對,有人在空氣中下藥,都屏住呼吸。”
在說話的同時,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轉身便朝著牛車之上,坐在木櫃上的那人拋去。
可就在牛車上的人剛要接住小藥瓶的時候,遠方一枚石子飛過,精準的擊中了小藥瓶。隻聽砰的一聲,那小藥瓶炸的粉碎。
隻是下一秒,以牛車為中心,一股難以言喻的腥臊惡臭瞬間擴散開。
這種臭味,並不是你屏住呼吸,甚至是用內氣遮蔽五感就能規避的。
那種就算隻是接觸到了你的皮膚,身體也會自然的做出反應。
這一下子,在牛車附近的人,原本還都渾渾噩噩的樣子,瞬間變得清醒無比,並開始了抑製不住的嘔吐反應。那種一瞬間的肝腸寸斷,腹內五臟的糾纏,胃液、膽汁,甚至包括腸粘液在內,都在止不住的往外流。
控製力差的,甚至上下雙口同時失控。
江湖之上,有各種各樣使人昏厥的藥物。
俗一點的有蒙汗藥,更高深些的,類似於楊三財的十日醉。
這些藥物都有一個特點,便是在短時間內讓人神誌不清。或直接睡著,或昏迷不醒。品類繁多,想要一一針對基本不可能。
於是乎,江湖上那些高深的郎中們,便琢磨了一個統一的解決方案。
便是最極端的惡臭。
但凡聞到一點,不管多麼昏昏欲睡的腦子,瞬間都能被刺激的清醒過來。
而胡歸芎這一瓶,便是他自己特製的。
以硫磺的臭味為底調,輔佐一定比例的阿魏、敗醬草、豨薟草,作為整體臭味的主體。添加大蒜和大蔥,進一步增強臭味的層次感和刺鼻性。以烈酒作為溶劑,幫助提取和混合氣味成分。
在即將完成之前,添加少許的薄荷粉和艾草粉,增加臭味的穿透性,以及使其味道久久不散。
這東西,本來隻需要嗅上一嗅,就可以解除世間絕大多數令人昏厥類藥物的。可現在景瑜一記飛蝗石,直接將藥瓶給打碎了。
裡麵的內容物,直接拋灑了出來。
那種久久不散的臭味,開始向外飄散。
隻能說,楊三財的十日醉最終沒能達到理想效果,可景瑜用另外的方式,實現了最終目的。
遠處的景瑜和楊三財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最終,楊三財給景瑜豎了一個大拇指。
景瑜推了把楊三財,說道:“快上啊,跟你師兄敘敘舊。要是談不攏,就直接動手吧。下的了殺手就下,下不了就打暈,之後再看怎麼辦。”
楊三財道:“稍等等,等氣味散散了。”
景瑜急了:“散個屁啊,這氣味要是全散了,三十多個人咱倆對付不了。”
口中說著,景瑜現在也顧不得講道義了。因為雙方的距離還遠,為了保證威力,景瑜減少了同時投擲的暗器數量。於是一枚被灌注了內力的飛蝗石,朝著距離他最近的一人飛去。飛蝗石精準的擊中了他額頭,然後石子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