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昂看著眼前的人,向旁邊的景瑜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意外,怎麼感覺不男不女的。”
景瑜道:“把感覺去了。”
來人聽到兩人明顯嘲諷他的對話,卻也不惱。對他來說,這樣的話聽的太多太多了,早也就適應了。
他將扇子一收,插在自己的腰間,將自己的白色的袍子脫了下來丟在一旁。並很是正式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帶著一種略帶陰險之感的假笑,朝著景瑜兩人拱手道。
“例行公事。重新自我介紹下,廠衛,白虎使鐵烈。”
“督主有請。”
“當然,在下真心希望,兩位彆這麼快答應。”
到此時,景瑜和陳昂兩人,才算是看清他的全部樣貌。
有著太監一貫的外形,身形清瘦如鶴,穿著一身靛青色官製的常服,腰間懸冰裂紋玉扳指,哪怕站在原地,青衫也無風自動。
麵容蒼白如玉,眉目狹長深邃,右眼角有一道淡紅疤痕,唇色淺淡。
總的來說,一副好身軀。
可惜進了廠衛。
因為之前景瑜和馮不寧有過深入且友好的交流,因此對廠衛還算是比較熟悉。廠衛之首,自然是他們口中的督主。而在督主之下的,便是四使。
其中,青龍使負責情報搜集與分析,掌管密探網絡。白虎使負責武力行動,統領精銳殺手和刺客。朱雀使負責外交與滲透,拉攏或策反江湖勢力。玄武使負責內部監察與刑罰,確保廠衛的忠誠度。
其中的朱雀使便是馮不寧。
而眼前的這位,便是四使中,主管打殺的白虎使了。
陳昂看著白虎使,笑嘻嘻的說道:“白瞎了這麼一個好名字。”
此時的景瑜,對鐘雄和麒麟祭首之間的對戰情況,一無所知。對於麒麟祭首的狀態,也並不了解。
不管鐵烈怎麼說,留在益都城內,鐘雄和麒麟祭首都是一個威脅。
於是乎,景瑜就不慣著他。
景瑜說道:“可以見你們家督主,前麵帶路吧。”
一邊是兩個宗師境,一邊是一個宗師境,去一個那邊更有操作的可能。而且,那位廠衛的督主,還欠他三分之二本武功呢。
到現在相繇九現還隻有第一冊。
可景瑜答應了,鐵烈卻不答應了:“那好,為了防止兩位對督主大人圖謀不軌,需要先行檢查身上的利器。”
這次說著,便直接動手了。
隻見鐵烈抬手,便是一根透骨釘打出,直衝景瑜麵門。可景瑜隻是手腕一翻輕輕一彈,一枚飛蝗石便將透骨釘給截了下來。
暗器,又是暗器。
今天衝景瑜來的,一個個的都是使用暗器。可在看見景瑜出手後,鐵烈的眼神更直了。
“情報居然是真的。”
“遠超唐門的暗器手法,不著痕跡的出手方式。以及,近乎不限量的暗器儲備。你身上有什麼秘密?!”
“怪不得,督主不讓殺你!”
隨著鐵烈的話,因為儺神祭司引起的動亂,本已經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突然又湧現出一批人來。
有的站在屋頂,有的從房屋內走出,有的站在街上,堵住了兩人的後路。
這些全是白虎使麾下的精銳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