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得盆滿缽滿的陳昂,興高采烈的出了賭場,對著景瑜大聲道:“老王,今天少爺請你去益都最好的酒館喝酒、聽曲,樂嗬樂嗬!”
門口的兩個小廝看著驚奇的一幕。
在他們心中,今天莊子裡的老爺們,這是腦袋發昏了啊。什麼時候莊子裡放過這種肥羊啊。
看到小廝那驚奇的目光,陳昂更是高興了。
他是真的高興。
兩人一邊尋著酒樓,陳昂笑著小聲說道:“其實,報仇的方式有很多。不如咱們逛遍天下賭場,將賭徒們的錢全部贏過來,何嘗不是一種報複呢。”
“而且,我覺得這種報複,對他們的打擊更大。”
麵對陳昂的興奮,景瑜沒做回應。
兩人來到了一個看上去還算豪華的酒樓,陳昂點了一桌子酒樓最貴的酒菜,兩個人好好吃了一頓。
酒樓,包房內。
陳昂問道:“怎麼樣,我表現的如何。”
景瑜淡淡的道:“情緒的遞減太快了,還沒怎麼著呢,就開始拿出玉蟬了。”
陳昂一臉鄙夷地看著景瑜:“你這剛剛加入戲子一脈,還沒開始唱戲呢,就開始指點彆人了。不會你真的以為,入行了就是專家吧。”
“就你這種不學唱戲的,入行時間再久,也是一個門外漢。”
陳昂罵的很臟,就像是夾雜著作者的私怨一樣。
景瑜問道:“你說賭徒一脈的人,會不會上鉤?”
陳昂道:“不少錢呢,肯定能釣上點啥。隻不過是不是我們期望的那條魚,就要等等看了。放心吧,不需要等多久。”
“我覺得,都不需要等咱出這酒樓。”
如陳昂所說的,不一會後,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門外之人都沒等景瑜和陳昂反應,便主動的推門走了進來。
進門後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拿在手邊,然後客氣的說道:“見過東日公子,見過王兄。”
“恕在下孤陋寡聞,並不知這東日家是哪裡的大姓。”
“但是我查過兩位,今日才剛剛進城。在城內稍微轉了一圈後,便進了豹頭莊。”
“按照兩位在豹頭莊所作所為,應該是想找某些人。趁著兩位用餐之際,在下想來問問,兩位要找的是誰?”
陳昂一臉尷尬的問道:“這麼明顯?”
來人點了點頭:“手法很是老套。”
陳昂點頭問道:“那閣下是……”
來人道:“鄙人姓黃,單名一個衝字。豹頭莊的東家。按說兩位的事,跟我豹頭莊無關,本不該橫插一杠。”
“開賭莊的,敢贏,自然也敢輸。”
“但如今益都甚是混亂,我們這些開店的,自然要小心些。”
陳昂想了想:“要是本少爺不打算說呢?”
黃衝笑道:“這益都乃是大奉北方的交通要地。三教九流,什麼人都不缺。凡是經常在益都走動的老人,都知道這益都的賭場,絕大多數都和九流門賭徒一脈有關。”
“鄙人敢來問,自然有讓閣下開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