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
寧采臣剛回到住處，工資就到賬了。
天際仿若被無形巨手撕開一道豁口，大片功德如銀河倒懸，洶湧磅礴地傾瀉而下。
寧采臣抬眸望向那漫天功德，再看向係統麵板上顯示著幾萬功德，一臉嫌棄，“嗎的，累死累活，就發這點錢？摳門。”
不過轉頭一想，天道都這樣了還能發出工資也是不容易。
......
開局賣大力世界。
江南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本以為雙係統加身，從此能在這靈氣複蘇世界裡橫著走。
可眼前這詭異一幕，卻讓他滿心困惑，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在他的意識深處，原本熟悉的最強地攤係統竟幻化成一個和他眉眼有幾分相似的男子。
男子目光盯著新係統，神色癲狂，淚水肆意流淌在臉頰。
他輕輕摩挲著手中散發微光的棱晶，聲音顫抖，喃喃低語：“當年，要是你能來，該多好……”
過了好一會兒，男子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緩緩開口，不知是對江南說，還是對誰說。
“實即為虛，虛亦是實。既然已經斬斷，也該消散了……”
“哈哈哈！”男子在大笑中消散。
“喂！大哥，你到底是誰啊？”
“我的最強地攤係統呢？剛剛還在的，怎麼就沒了？”
他急得直跺腳，眼眶泛紅，“大哥，你要走就走，為啥把我的係統也順走啊？
哪怕等我把怨氣值花完再消失也行啊！
想起係統裡還有幾十萬怨氣值，怎麼得都可以來幾十發了。”
江南滿心懊惱與不舍，成為雙係統的美夢就這麼輕易地破碎了。
他看著新係統，心裡犯起了嘀咕：“不知這係統靠不靠譜，真不會被人打死吧？”
新係統的能力是遇強則強，隻要碰到比自己厲害的敵人，便能自動高出對方一個小境界。
......
晚上。
江南像往常一樣，在街邊擺起了地攤，攤位上的商品琳琅滿目。
“來來來，大家都瞧一瞧，看一看。”
可惜，嗓子都喊啞了！
這都沒人上來買。
他不經意間一抬頭，視線中突然出現一顆鹵蛋。
“臥槽！”
江南嚇得直接蹦了起來，反手抄起小折疊凳。
光頭男動作極快，一個箭步上前，大手猛地揪住江南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
“小子，你個黑心奸商，可算讓老子逮到你了，我找你好幾天了！”
江南察覺光頭男子氣息，尷尬笑道：“大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槽，小子，你特麼心都黑透，內褲都賣假。”
“假也就罷了，內褲還特麼褪色，現在鳥上染得紅紅的，洗都洗不掉。”
“最令老子生氣的是，當晚女友就和我分手了，說怕有毒。”男子雙手拎著江南的衣領，朝著他怒吼道。
“這事你就說，怎麼解決吧？”
附近的人都紛紛投來異樣目光。
“臥槽，這麼狠，內褲都做假。”
“我上次還在他那裡買了四條，十塊錢，幸好還沒穿。”
“嗎的，這種人就應該打死！”
“大哥，這樣，假一賠十，我再賠你十條如何？”江南賠笑道。
退錢是不可能退錢的。
(?°?д°?)
光頭佬一聽火更大了：“賠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