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月並不是那種很開放的人,她其實是偏保守的。
但今晚,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江風再扭捏就不像話了。
“那好吧。”
話音剛落,江風的手機又響了。
來電提示顯示是童畫打來的。
江風條件反射的看了蘇淺月一眼。
“看我乾什麼?我還能不讓你接電話嗎?”蘇淺月道。
江風沒說話,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喂,童畫。”江風道。
“江風哥,我突然想起,我答應了我表姐要照顧你的。”童畫道。
“不用。你不是還要連載漫畫的嗎?你忙吧。”江風道。
“漫畫,一周更新一集,不著急。我現在就去照顧你,你住在哪啊?”童畫道。
“真不用。”
江風頓了頓,又道:“我還有事就先掛了啊。”
隨後,江風就掛斷了電話。
童畫也沒有再打來。
“那我們去洗澡去吧。”江風看著蘇淺月道。
蘇淺月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先進去脫衣服。”江風道。
隨後,他就進了公寓的衛生間。
公寓衛生間裡雖然有淋浴,但並沒有浴缸。
還好,公寓裡有小板凳,倒也可以坐。
江風進了衛生間後,就開始脫衣服。
但左臂受了傷,動作稍微大一點就疼的直咧嘴。
一隻手脫褲子好脫,但脫t恤有點困難。
這時,蘇淺月進來了。
“t恤不好脫。”江風道。
“我幫你脫。”
蘇淺月隨後小心翼翼的幫江風脫下t恤。
“褲子,我...我可以自己脫。”江風道。
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畢竟,蘇淺月和吳哲還沒有離婚。
和吳哲高中剛認識的時候,他就聽吳哲說了,蘇淺月是他的娃娃親。
在江風的印象裡,蘇淺月也一直都是吳哲的女人。
現在,好朋友的女人幫他脫衣服,這種感覺...
江風脫衣服的時候,蘇淺月也沒走,就在衛生間裡站著。
“這女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膽了?她跟吳哲吵架了嗎?這是報複嗎?”
讀心術並沒竊聽到蘇淺月現在的心聲。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江風真的不知道蘇淺月在想什麼。
畢竟,雖然他高中時候就認識蘇淺月,但那時候她就已經是好友的娃娃親了,江風對蘇淺月了解也不多。
如果不是靠著讀心術知道了蘇淺月的一些事,否則他更不了解蘇淺月。
就在這時,突然房門被人敲響了。
“我去看看是誰。”蘇淺月道。
“估計是寧言。”江風道。
他頓了頓,看著蘇淺月,猶豫了一下,又道:“你要是怕被傳出流言蜚語...”
“我沒什麼怕的。”
說完,蘇淺月關上衛生間的門,然後打開了外麵的大門。
門外站著的並不是寧言,而是童畫。
這四目相對,兩人都是愣住了。
少許後,童畫率先反應過來:“表姐,你也在這裡啊?”
“哦,嗯,給他帶了一些藥。”蘇淺月反應過來後,指著她帶來的塑料袋道。
“那江風哥呢?”童畫又道。
隨後,她就聽到了衛生間裡的動靜。
“啊?江風哥在洗澡啊。”
“呃,嗯,畢竟明天要去見燕師大的老師。”蘇淺月道。
“他受傷了,一個人洗澡能行嗎?”童畫頓了頓,來到衛生間門口,又道:“江風哥,我幫你洗澡。”
蘇淺月:...
衛生間裡的江風也是有點懵。
“這孩子什麼情況啊,完全沒有邊界感啊!”
沒等江風開口,童畫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我進去了啊。”
說完,童畫就直接打開衛生間的門。
然後隨手還關上了。
外麵的蘇淺月一臉黑線。
“這丫頭!”
衛生間裡。
江風褲子還穿著,還沒有那麼失態。
“童畫,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江風道。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到了燕師大,然後被你掛斷電話後,剛好遇到了寧言。是他告訴我的。”童畫道。
江風右手揉了揉頭:“這個寧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時,童畫盯著江風的褲子,又道:“江風哥,你是不是一隻手不方便脫褲子啊?我幫你脫。”
“啊,不用,我自己可以脫。”江風趕緊道。
脫到一半,江風突然想起什麼,又道:“不用你給我洗澡,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
“你不要逞強啦。一隻手洗澡很不方便的。難道你想讓我表姐給你洗澡啊?她可是有老公的。”童畫道。
“也...沒有啊。”江風硬著頭皮道。
“哎呀,不用害羞啦。我畫漫畫看了很多素材,早就對男人的身體看膩了。”童畫又道。
江風腦殼痛。
這時,沒等他再次拒絕童畫,外麵就響起了蘇淺月的聲音:“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隨後,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然後被關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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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沉默著。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外一邊。
離開江風的房間後,蘇淺月也沒有立刻離開。
她雙手抓著門口的護欄,看著星空,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無論我做什麼,都不順利。這難道就是我的宿命嗎?”
這時,蘇淺月的手機響了。
是婆婆打來的。
收拾下情緒,按下接聽鍵。
電話剛接通,電話裡就傳來吳母的斥責聲:“你跑哪去了?私會野男人去了嗎?!”
“你說的對,我就是和男人私會去了。”蘇淺月淡淡道。
“不要臉!”
“你說的對。”蘇淺月淡淡道。
“你...你...”
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到吳母現在氣急敗壞的臉。
“我去問問你爸媽,看她們是怎麼教女兒的!”
說完,吳母就掛斷了電話。
大約十分鐘後。
蘇淺月的手機再次響起。
是父親打來的。
蘇淺月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淺月。”電話裡響起父親的聲音。
“嗯。”
“你婆婆剛才打電話說,吳哲身體不舒服,你卻跑出去跟男人約會?”
“是她嫌我礙事,讓我走的。”
“所以,你沒否認和男人私會?”蘇父又道。
蘇淺月沉默著。
她現在的確算是私會。
甚至比私會還要更嚴重。
“蘇淺月!你是要氣死我嗎?!”
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蘇父的怒火。
蘇淺月沉默著。
“私會的男人是誰?他不知道你結婚了嗎?我要弄死他!”蘇父又道。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蘇母的聲音。
“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吧,心臟病犯了,你還怎麼弄死他?電話跟我,我和淺月說。”
“你好好問問她,看她是不是被人騙了。我蘇白山不會養出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
“你先閉嘴吧。吳哲他媽說什麼,你都信。手機給我!”
蘇母的聲音也嚴厲了起來。
蘇父沒有說話。
隨後,蘇母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淺月,還在嗎?”
“嗯。”蘇淺月道。
“怎麼回事啊?”蘇母又道。
蘇淺月沉默著。
“和你私會的男人,是江風?”蘇母道。
知女莫若母。
“不是私會。是江風受傷了,我過來看看他。”蘇淺月平靜道。
“江風怎麼了?”蘇母又道。
蘇淺月嘴角微扯,然後道:“今天有飛車劫匪搶了童畫的包,然後江風與歹徒搏鬥的時候,被歹徒用刀劃傷了手臂。”
“嚴重嗎?”
“還好。縫了針。”蘇淺月道。
蘇母也是鬆了口氣。
她不希望蘇淺月和江風在一起,並不是討厭江風,她隻是覺得江風不夠專一。
女兒已經遭遇過一次婚姻騙局了,她不想讓女兒再經曆第二次不幸的婚姻。
“你剛才說,江風是幫童畫受傷的?”少許後,蘇淺月又道。
“嗯。不過,他當時也不知道被搶的是童畫。”
“那他們算是認識了?”
“嗯。”
蘇母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這時,蘇淺月又道。
“淺月,你爸就是那脾氣,你不要往心裡去。”蘇母又道。
“我知道。我的確不應該在吳哲病重的時候還去照顧江風。”
“啊?你還照顧江風啊?”
“也沒怎麼照顧,現在..”蘇淺月頓了頓,又道:“童畫在照顧他。”
蘇母又不說話了。
“媽,你也不要多想。童畫沒什麼心眼,不會跟我姐搶江風的。”蘇淺月又淡淡道。
“呃...”
蘇淺月突然想起什麼,又道:“不過,她要是想搶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成功。你讓我姐多關心關心江風。不要自己的男人被人搶走了才後悔。”
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