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月雖然表情糾結,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呃...”
杜梅倒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果是彆人,她心裡早就開罵了。
這輩子,她最討厭的就是小三了。
當年,她和沈怡都喜歡葉天宏。
她也曾積極的追求過葉天宏,但當葉天宏選擇沈怡後,杜梅就放棄了。
她親自找了沈怡,向她道謝,為她送上了祝福。
但杜梅也沒想到,沈怡後來會留下一份分手信後就不辭而彆。
即便如此,杜梅也沒有立刻去追求葉天宏。
因為在她看來,這個時候去追求葉天宏是趁人之危,是小三行為。
她對小三最為不齒。
直到一年後,依然沒有沈怡的任何消息,她才再次對葉天宏展開追求,並最終得償所願,嫁給了葉天宏。
隻是婚後的生活並沒有自己所期待的那般幸福...
搖搖頭,不再多想。
目光再次落在蘇淺月的身上。
她看得出來,蘇淺月現在有些不安。
“這孩子也是可憐。沫沫雖然也結過婚,但她的結婚對象本來就是江風。但蘇淺月這個孩子並不是。在這方麵,她和夏沫相比,有著巨大的劣勢。”杜梅心道。
杜梅沒有討厭蘇淺月,反而覺得蘇淺月有些可憐。
有人說,人類的本質就是雙標。
這一點在杜梅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
雖然她討厭小三,但卻不討厭蘇淺月為江風做小三。
隻是...
收拾下情緒,杜梅伸出手,拉著蘇淺月的手,然後輕笑道:“淺月,要給你老公多少錢,他才會跟你離婚?”
“啊?”蘇淺月被杜梅這突然一問,有點懵。
“你,沒想著和你老公離婚嗎?”杜梅又道。
“有。但是...”
蘇淺月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把吳哲要做手術的事講了下。
“這樣啊。那的確不適合現在提出離婚。等手術後再說吧。”杜梅道。
“嗯。”蘇淺月道。
這時,夏沫過來了。
“杜奶奶,吃飯了。”夏沫頓了頓,看著蘇淺月,有些極不情願道:“蘇淺月,吃飯了。”
“知道了。”蘇淺月回應道。
兩人對彼此的態度都比較冷淡。
少許後,眾人在一張圓形的餐桌上坐下來。
申陽也在。
“申叔,你也來坐下吃吧。”江風道。
“我就不用了,我去外麵吃點。”申陽道。
“不用客氣。江風都邀請你了,你就坐下吧。又不是什麼正式場合,沒必要這麼規矩。”葉天宏道。
“是。”
申陽隨後坐了下來。
而蘇淺月和夏沫則分彆坐在江風的兩邊。
看著齊人之福,但其實江風也是如坐針氈。
畢竟,就像蘇水月說的那樣,蘇淺月也好,夏沫也好,都是很能吃醋的女人,都不是那種願意與她人共享男人的女人。
“江風,愣著乾啥?給兩位美女夾菜啊。”杜梅道。
“哦。”
江風隨後回過神,先給夏沫夾了一個糖醋裡脊,然後又給蘇淺月夾了一塊。
每盤菜都是每人都加了一份,突出一個‘公平’。
到最後,江風自己幾乎沒有吃飯。
全場神經緊繃,汗流浹背。
生怕兩人餐桌上乾了起來。
不過,還好,兩人還算冷靜,並沒有當著江父還有葉天宏夫婦的麵鬨情緒。
“我吃飽了,我要回去了。”夏沫道。
“我也要回醫院了。”蘇淺月道。
“那我送你們倆吧。”江風道。
兩人都沒有拒絕。
這時,江風又看著申陽道:“申叔,我借用一下你的車吧。不過,我沒開過商務車,不知道能不能開好。”
“我送你們吧。”申陽頓了頓,又看著葉天宏道:“董事長,可以嗎?”
葉天宏翻了翻白眼:“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現在又不用車。”
申陽沒再說什麼。
少許後,申陽開著車,江風三人坐車就離開了。
沒多久,葉天宏就收到了江風的信息。
“外公,我會想辦法拖住申陽,你們不是想去祭拜外婆和我媽嗎?你們去吧。”
同時發過來的還有沈怡和葉婉清骨灰安葬的陵園和編號。
“誰發的信息啊?”這時,杜梅走過來道。
“江風,他說他會想辦法拖著申陽,然後我們趁機去祭拜沈怡和婉清。”
葉天宏頓了頓,一臉欣慰,又道:“這孩子挺會抓機會隨機應變的,不愧是我的外孫。”
“溺愛狂魔。”杜梅道。
但她又何嘗不是呢?
“不過...”
杜梅想到什麼,臉上浮現一絲擔憂。
“其他方麵,我都不太擔心江風。就是這感情方麵,不好弄啊。”
杜梅是真的擔心江風因為腳踏多隻船被捅刀子了。
除了夏沫和蘇淺月,江風還有一個女朋友。
聽夏沫的意思,他跟其他的女人也有曖昧。
“這家夥...是真不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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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
商務車上,氣氛很凝重。
“那個...”江風弱弱道:“你們不要不說話,看著挺嚇人的。”
“說啥啊?跟小三有啥說的。”夏沫道。
夏沫率先發難。
“嗬。”蘇淺月冷笑一聲,然後道:“某些人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江風現在有女朋友,某人現在也算小三吧。小三好意思指責小三?”
夏沫語噎。
蘇淺月說的,也是事實。
“所以說,你現在承認自己是小三了?看來我以前沒有錯怪你!以前說你是小三的時候,你還一臉委屈的想哭,真會裝。”少許後,夏沫再次發難。
“嗬。”蘇淺月又冷笑一聲,然後又道:“我是後來才喜歡上江風的。也總比有些人明明已經拋棄了江風,卻又厚顏無恥的妨礙江風尋找新的愛情好。那種女人自私又無恥。”
“你再說一次!”夏沫怒了。
“我說你自私又無恥。”蘇淺月也毫不示弱,又道:“想乾架嗎?來啊,誰怕誰啊。平胸。”
“操!”
夏沫不能忍了。
“奶奶的。”夏沫罵了一句,然後直接起身要衝到蘇淺月的座位乾架。
真修羅場了。
“行了!”這時,江風擋在兩人身邊,聲音嚴厲了起來:“乾什麼呢?這是車上,沒有一點安全意思嗎?一個女白領,一個女老師,在車上乾架。像話嗎?”
夏沫和蘇淺月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江風。
為什麼這個罪魁禍首在訓斥她們?
“看什麼?做得不對,我還不能說你們了?”江風又道。
雖然心裡十分不爽,但兩個女人都沒有再說什麼。
各自扭頭望向窗外。
江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腦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