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希文決定找機會給莽子做個嘴罩,堅決不讓他在某些場景說話。
在嵬名春雅的嬌笑中隨莽子去了門口。
來人是一個趾高氣昂的宦官,眼睛長在頭頂。
見範希文出來,刻意提高了嗓門兒。
“範希文?”
“正是下官。”
範希文原本準備給這貨幾個銀錠的,這下沒了心思。
“李總管約你在杜樓吃酒。”
說完,宦官攤出一隻手,眼睛卻還在頭頂。
這是等著範希文孝敬呢!
可惜他失去了一個掙錢的機會。
範希文自我衡量得比較清楚,通常能吃得住哪些人,哪些人又不能惹,他是很有數的。
像眼前這種宦官,一般仗著總管的器重,才有傳話的好差事。
拿人錢財也是習慣。
不過遇見了魔人,算他倒黴。
還在等候重金孝敬的宦官,忽然覺得眼前一黑。
一個碩大的人影出現在他眼中。
莽子瞪著雙眼,似要吃人。
“狗東西,憑你也敢小瞧七爺?!”
對莽子而言,莫說是一個宦官,就是官家在眼前,他也會毫不客氣地收拾一番。
頂天了玩掉這一世,抓緊再投胎,還跟著七爺混。
“怪物!”
宦官兩腿一軟坐到地上,被遠些的兩個侍衛快步過來扶起。
三人慌亂一團,拔腿就要逃離。
可惜範希文沒發話,莽子不會讓他們走脫。
又見莽子大手一攬,直接把三人團到一起。
像是抱了個三頭布偶,將三人控製在胸前,讓他們喘氣不勻。
傳話的宦官艱難從喉嚨裡擠出字節。
“範希文,你敢如此對待我等,總管大人不會放過你!”
範希文掏出一錠金子,在宦官麵前晃了晃。
“日龍包,我要是用錢買你命,需要幾錠這樣的金子?”
不止宦官,連另外兩個侍衛也瞪大了眼睛。
“魔人”的傳言可不是玩笑話,總管也畢竟不是他們的親爹。
“莽子,帶上他們,去杜樓。”
杜樓位於大相國寺旁,毗鄰延寧宮,是一直是內廷掛鉤的產業。
原因是此地有一處禁地,為曆代遣送出宮的嬪妃們出家之道觀。
在此開酒樓,算是內廷得天獨厚之舉,即可監視女道,又可扮作熟人賺些錢財。
尤其部分妃嬪本身有娘家些許勢力,多於此會見賓客。
但通常無人敢在此等地方亂搞男女關係,涉及皇家顏麵的事,一般看管得比較嚴。
不過大總管若有私下安排則另當彆說。
範希文提人上樓,嚇得小廝們不敢說話。
埋頭送人一路到了李彥所在廂房。
房門緊閉,裡麵略帶一些奇怪的聲音,好似有人在訓話。
範希文抬手敲了房門,才一下便有人開門迎出。
往裡一瞧,正見李彥端坐上首,旁邊站了三四個姑子,尚且年輕,未擦粉也覺著姿色尚佳。
單論長相,比之三娘與春雅還要強上半分。
“下官範希文,拜見總管大人。”
李彥露出上門牙,兩邊法令若隱若現。
“範大人彆客氣了,進來敘話。”
範希文抬腳進屋,躬身行了一禮,端坐下首。
“總管大人,下官這裡有些許見麵禮,不成敬意,還望收下。”
話語落下,有隊員抱進來兩個小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