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鱘被拖到船邊,眾人終於看清了魚的全貌。
不誇張的說,應該超過十米了。
朱吾適他們坐的這條船才二十多米長。
就這一條魚,頂半條船那麼長了。
白鱘沒了力氣,隻能乖乖地靠在船邊,不過還沒有死。
這條白鱘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沒有徒勞掙紮,但是朱吾適隱約在它眼裡看到了淚水。
也可能是水,但是朱吾適寧可相信那是眼淚。
侍衛們想要將魚撈出來,被朱吾適製止了。
據說白鱘能活150年以上。
這條魚的體型如此龐大,說不定是宋朝時期的老怪物了,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再說了,它都哭了,就該放它一條生路的。
“老朱,咱把它放了吧,它起碼活了一百多年來,怎麼也算是老前輩了。”
“什麼,這玩意兒能活一百多年?”
朱元璋對生物學可不感興趣,他也不知道啥是白鱘。
朱吾適肯定地點點頭。
“150年,隻多不少。”
“那豈不是成精了?”
有迷信的侍衛已經開始對著水裡的白鱘念念有詞了。
等待他的,大概是降薪降職了。
你他娘的身為皇帝的侍衛,竟然搞封建迷信,對著一條魚拜。
誰相信你能保護好皇帝啊。
經過幾個侍衛的通力合作,終於將魚鉤從白鱘的嘴裡取了出來。
幸虧白鱘不是深海魚,不然想放生也沒機會了。
朱吾適對著白鱘說道。
“你休息夠了就走吧,要是實在遊不動了,我不介意把你帶回去吃肉。”
朱吾適話音剛落,白鱘仿佛又恢複了力氣,一個擺尾,消失在長江。
朱元璋一拍大腿,懊惱地說道。
“咋就讓它走了呢,咱還沒有拍照呢。”
朱吾適指了指胸前的運動相機。
放心吧,都錄下來了。
朱吾適剛說完,遠處的江麵上泛起了水花。
白鱘躍出水麵,跟朱吾適打了個招呼。
然後消失在了長江的水麵上。
朱元璋悵然若失地看著河麵。
“咱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魚,要是讓老百姓看到,估計能會當成什麼精怪。”
朱吾適拍拍他的肩膀。
“你彆把老百姓想得那麼無知好不好,如今大明出過海的那麼多,人家什麼大魚沒見過?”
“你是說那個什麼鯨魚?”
“不錯啊,你還知道鯨魚呢。”
朱元璋老臉一紅。
“咱看過雄英的兒童讀書,那上麵寫的。”
“賢弟,鯨魚真的能長到幾十米長?”
朱吾適也沒見過鯨魚,看看著東方說道。
“肯定可以啊,回頭你可以找個有文化的,讓他跟著船一起出海,然後把沿途的人文自然風光都記錄下來。”
“再弄個畫師,把沒見過的都畫下來。”
“這也是曆史啊。”
朱元璋覺得朱吾適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賢弟啊,咱不是有相機嘛,拍下來就是了。”
難怪人家說科技的進步都是懶人推動的呢。
“你大明現在能自己做相機嗎?”
朱元璋搖搖頭。
“不能。”
“既然不能,那就少留點兒證據,萬一被後人發現,你朱元璋全靠現代人的幫助才成為洪武大帝的,你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