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開會的人也懵逼了。
他們來的時候可是帶著人來的,還都是自己的親信。
進城主府的時候,這些人還叮囑了手下,在門口等他們的。
結果開了個會出來,那麼多的人,一個也看不到了。
當然了,城主府門口也並不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時不時還是會有人從城主府門口經過的。
這些人都很慌張,仿佛有猛獸在屁股後麵追他們,讓他們不得不趕緊去城門口,隻有在那裡,他們才有活命的機會。
斯波義將見此情景,哪裡還能不明白啊。
“彆找了,咱們的手下已經出去投降了。”
斯波義將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現在手裡一個籌碼都沒有了。
跟在他身邊的這些人也很驚慌。
“咱們現在怎麼辦?”
“還尼瑪問呢,趕緊去投降吧,對了,最好離斯波義將遠一點兒。”
這人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其他幾個人麵麵相覷,然後,也跑了,隻留下斯波義將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真不怪彆人遠離他。
斯波義將的身份太尷尬了。
他雖然是京都城的臨時主事,但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大明手裡已經有了正統的幕府將軍,足利義滿了,斯波義將就顯得很雞肋了。
而且吧,足利義滿這個正統幕府將軍一直在幫大明勸降城裡的人。
斯波義將呢,他現在事負隅頑抗份子。
可想而知,斯波義將的下場不會很好,誰跟他走得近,都容易受到牽連。
斯波義將並沒有阻止那些人,他也阻止不了。
下午的陽光很明媚,曬得人熱乎乎的。斯波義將卻感覺遍體生寒。
他猶如行屍走肉般向著城門走去,路上行色匆匆的人沒有一個注意到他的。
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管領,到所有人之上的京都一把手,再到現在的樹倒猢猻散。
斯波義將隻有了一個多月。
短短一個多月,斯波義將仿佛做夢一樣。
“如果這是個夢的話,那就讓我趕緊醒來吧!”
斯波義將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
他希望能從這個噩夢中醒過來。
要是能重來,他再也不想當什麼幕府將軍了。
就算是管領,他也不想當了。
他隻想帶著自己這些年積攢的財富,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蓋一座大莊園。
找許多年輕美貌的小姑娘,然後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
可惜啊,就算是抽了自己一巴掌,他也沒有醒來,這個噩夢將會永遠伴隨著他,直到他死去。
從城主府到城門口的路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
斯波義將足足走了四五個小時才走到城門口。
此時京都城裡基本已經沒什麼人了。
斯波義將走出城門的一瞬間,眼前的畫麵讓他終生難忘。
數不清的人擠在城門口的空地上,就像沙丁魚罐頭一樣。
另一邊的徐達也很頭疼。
他說讓城裡的人出來投降,就是一種習慣性的說法。
你見過幾個會真的投降的。
而且就算是投降,一般也都是城裡的軍隊出來投降。
京都城倒好,所有人都出來了。
軍隊,京都城的原住民,前段時間過來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