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花園裡深深地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初秋的空氣乾爽涼快,吸進肺裡,讓人感到神清氣爽。這時,我看到崔瑩瑩正將車泊到停車位。
昨晚在燈光下,我沒有留意到她的皮膚有多白皙。此刻,在和煦明媚的陽光照耀下,她的肌膚宛如白如凝脂、潤透冰雪的德化白瓷花瓶,通體散發著一種柔和而奪目的光芒。
她停好車,抬頭看見了我,遠遠地向我招手致意。我也揮揮手,算是回應了她的問候。
她走到近前,目露關切地問道:“關主任休息得還好嗎?”
我隨口答道:“馬馬虎虎,我神經衰弱有一段時間了。”
她笑著搖頭說:“不像,您這氣色可不像神經衰弱。要不關主任可以試試《黃帝內經》裡的導引之法這類養生手段。”
我也笑了笑,調侃道:“《黃帝內經》裡的導引之法我真不會,但裡麵的房中術我倒是略知一二。”
她臉瞬間紅了,低著頭輕聲說:“關主任開玩笑呢,那些東西是沒有什麼科學依據的。”
她這麼一說,反而暴露了她肯定也仔細研讀過這部分內容。她察言觀色,以為我要進一步探討這個話題,便急切地說:“我先去見見林總,少陪了。”
我伸手攔住她的去路,說道:“你們林總心情不好,還沒起床呢,你就彆去觸這個黴頭了。”
她驚訝地問道:“昨晚我走的時候她心情還好好的,怎麼……?”她瞥了我一眼,眼神裡似乎在暗示是我惹得林蕈心情不佳。
我擺擺手,解釋道:“跟我關係不大,她隻是喝多了酒,觸景生情,黯然神傷而已。”
她抿著嘴笑,顯然並不相信我的說辭。
我說:“如果你沒有彆的事,陪我走走吧。”
她沒有回答,卻亦步亦趨地陪著我在花園裡踱步。
她好奇地問道:“關主任這麼年輕,是怎麼做到的,把林總和於總這些精英聚攏在身邊,還能讓他們對你言聽計從?”
我微微一笑,反問道:“你需要答案嗎?”
她用熾熱而仰慕的目光望著我,認真地說:“如果關主任方便說,還請不吝賜教。”
我哈哈一笑,語氣輕鬆地說:“哪有那麼懸乎,其實很簡單——隻要用真誠對待朋友,朋友自然就會越來越多。”
她停住腳步,用熾熱的眸子盯著我,認真地問:“那麼現在,我也真誠地對待您,就可以成為您的朋友了嗎?”
我也停下腳步,搖頭道:“你並不真誠。如果真誠,就不會叫我‘關主任’,也不會對我使用敬語。”
她捂著嘴,歡快地笑了起來:“好吧,關宏軍,你現在可以拿我當朋友了吧?”
我沒有回答,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著她燦爛如花的笑容,感受著她周身洋溢的朝氣,我竟然有些心悸。這種感覺雖然稍縱即逝,卻是清婉去世以後,我僅有的一次。
她察覺到我的目光,也揚起頭,毫不躲閃地與我對視,眼神中沒有一絲膽怯。我癡癡地定住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收回目光。
正當我略感局促之時,阿姨一聲喊叫為我了解了圍:“關主任、崔秘書,林總收拾好了,準備出發了!”
我擺擺手示意知道了,順便看了一眼手表,時間才不到九點。
下午一點的班機,這麼早就出發,想不出林蕈的動機是什麼。
回到室內,隻見王雁書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臉上掛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快步走上樓去拿我自己的行李。
剛踏入房間,門便在我身後發出一聲巨響,“哐”地關上了。
我驚訝之餘正欲轉身探究,耳朵卻猛然間被狠狠掐住,一股劇痛襲來,我忍不住齜牙咧嘴地喊道:“疼……疼死了……”
林蕈在我身後咬牙切齒地說:“關宏軍,你和崔瑩瑩大清早的就在花園裡眉來眼去,信不信我立刻讓她走人。”
我好不容易掙脫她的“魔爪”,一邊揉著火辣辣的耳朵,一邊反擊道:“你這麼早不吃飯,反倒跑來吃乾醋。你是小女孩嗎?嫉妒讓你變得如此猙獰。”
她忽然噗嗤一笑:“關宏軍,我有那麼不堪嗎?”
女人心,海底針。我被她這一連串的情緒變化弄得緊張兮兮。
她走上前來,輕輕為我揉著耳朵,柔聲道歉:“下手重了點,對不起啊。”
我甩開她的手,賭氣地拎起行李箱就要出門。
她在背後酸溜溜地扔下一句:“原來你真不是柳下惠,隻是在等一隻會叫春的小野貓。”
我心中暗想,林蕈或許是被失意折磨得快要發瘋了吧。
崔瑩瑩掌控著方向盤,林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我與王雁書則並肩坐在後排,我居左,她居右。
隨著車輛緩緩駛出林蔭小徑,駛入光線更為充足的馬路,車內的光線也隨之明亮了幾分。
就在這時,王雁書突然驚呼:“哎呀,弟弟,你的右耳怎麼了?好像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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