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芮寧全神貫注地聆聽著我的分析,並點了點頭,顯然,她對我的見解表示了認同。
我基於手頭那些零散的信息和事件發展的時間脈絡,進一步推理道:“如果他真的是為了開發那塊空地,那他的行為還算有一定的邏輯。我記得,我之前去你公寓的那天晚上,在會所裡見過他。他當時非常迫切地希望我能夠儘快幫他拿下那塊地的使用權。這表明,他可能已經通過某些途徑得知了新的土地政策即將出台,他想在政策落地之前,通過協議的方式將地塊收入囊中。然而,即便如此,這也不足以成為他精心布局、試圖抓住我把柄的理由。”
楊芮寧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會不會是你想多了?也許他隻是在你借車之後,無意間查看了車輛的gps定位,然後……”
我打斷道:“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但我總覺得這件事太過巧合,充滿了疑點。算了,先不去深究了,反正……”
就在這時,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忙問:“你們兩個人,有沒有談論過離婚的事情?”
她微微頷首,回答道:“離婚的話題我們確實聊過,但這和眼前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我記得去年春節的時候,林蕈曾提到過,他弟弟打算來我們這裡過年,目的是洽談房產開發的相關事宜。當時我還特意問過林蕈,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來,林蕈也確認說隻有他弟弟。但後來,你也來了,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的緣由呢?”
她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拚湊著那段記憶的碎片:“我想起來了,他原本是打算讓我陪他一起去的。但我因為醫院工作太忙,實在走不開,就拒絕了……”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下了,我好奇地問道:“那後來是什麼原因讓你改變了主意呢?”
她羞赧地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我說了,你可彆笑我。”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你說吧,我保證不笑你,如果笑了,我就是小狗。”
她聽了我的話,笑得像銀鈴一般清脆:“其實,我拒絕他之後,很快就後悔了。因為我心裡想的全是你,就是想去見你,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我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女人更懂女人啊。除夕那天晚上,清婉還跟我說過,你的眼睛在我身上打轉,我還以為她是太過敏感了呢。”
她似乎有些不服氣,撅著小嘴問我:“那你當時就沒有對我產生過一絲一毫的想法嗎?”
我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不想隱瞞自己的真實感受:“實話實說,我當時確實有些分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我就是想見到你。否則,我也不會在林蕈說他一個人來的時候感到那麼失落。”
我們兩人目光交彙,她輕聲說道:“看來你對朱清婉的愛也並非那麼堅定嘛,你不也對其他女人……”
我打斷她的話,正色道:“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若是以一個男人是否對除妻子之外的女人動過心來判斷其好壞,那自古以來恐怕就沒有一個好男人了。”
她轉而追問道:“關宏軍,你給我老實交代,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對我產生情愫的?”
我無奈地笑了笑:“你彆把話題帶偏了,我現在正在分析他的動機呢。如果說清婉作為我的妻子能看出你對我暗送秋波,那麼作為你的丈夫,他也許同樣……”
楊芮寧不禁驚呼:“難道他是在那時候就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布下這個局來監視你的行蹤?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推測道:“或許他是想拿到你出軌的證據,以便在將來你們離婚分割財產時,作為對你不利的依據。”
她堅決地搖了搖頭:“你想多了,我和他一直都是財務獨立的。你也知道,我是三甲醫院的副主任醫師,我的收入足夠我開銷。而且我們在討論離婚時,我也明確表示過,他的財產我一分一毫都不要,隻要自由就好。”
她的話讓我的推理陷入了困境,我無奈地說:“不想了,再想下去,我這頭發怕是要掉光了。”
她嗬嗬一笑:“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反而覺得挺開心的。”
我好奇地問:“為什麼?”
她柔聲說道:“因為今天晚上我知道了,原來我當時的感情並非一廂情願,原來你也早就……”
我慌忙打斷她:“我是為了分析這件事才跟你開玩笑的,我根本就從來沒對你……”
話未說完,她已搶先說道:“關宏軍,你說話不算數。”
隨後,她如同一隻靈巧的雌鹿,瞬間撲到了我的身上……
時間的腳步從未停歇,它以不變的刻度衡量著每一刻的流轉。有時,我們感到度日如年,渴望時光匆匆流逝;有時,我們又惜時如金,期盼時間能稍作停留。
午夜悄然來臨,楊芮寧即將離去。她原本打算留下共度良宵,但我提醒她,在這個特殊的時間裡,我們必須格外小心,不能給任何人留下攻擊我們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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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問道:“你就不能送送我嗎?”
我堅定地回答:“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避免在公共場合同時出現。如果我現在和你一起走出這個房間,萬一有人暗中偷拍,我們將會陷入被動的境地,到那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她調侃道:“關宏軍,你硬生生把一場精彩的言情戲寫成了諜戰戲。”
我笑著回應:“這哪裡是言情戲,分明是一場狗血的激情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