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猝不及防的淪陷,讓我精心營造的防線徹底崩潰!
我們相擁著,靜靜地躺在床上,誰都不願率先打破這份靜謐。我心裡清楚,激情雖能短暫點燃彼此的情感,卻無力改寫既定的命運;沉默同樣無法改變現狀,可我們仍選擇沉溺其中。
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困惑,我率先開口:“過去的事都已經塵埃落定,為什麼還要執意再見呢?”
她卻避開了我的問題,目光飄忽不定,若有所思地說:“當我們心懷欲求,生活便如背負巨石,沉重不堪;而當我們拋卻執念,或許能活得自在灑脫一些。”
我苦笑一聲,言語裡帶著一絲無奈:“人總是擅長為自己的放縱尋找借口,可即便如此,又能改變什麼呢?我們終究無法掙脫現實的枷鎖。”
“誰說一定要改變什麼呢?”她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盯著我,眼神裡透著一絲倔強,“有時候,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意義。”
我不願再在這些無解的話題上糾纏,於是換了個問題:“你究竟怎麼知道我來省城了?”
“宋阿姨在酒席上偷偷告訴我的。”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無奈地搖搖頭,半開玩笑地說:“這個宋阿姨,真是貼心,連這種消息都不忘給你通風報信。”
她微微歎了口氣,神色變得有些黯然:“也許是同病相憐吧。當年,她也經曆過這樣的掙紮與痛苦,所以更能理解我的心情。”
她見我又默不作聲,用微弱的聲音問我:“你又有女朋友了?”
我重重歎了口氣,內心五味雜陳,依舊沒有回應。
她的聲音更加微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我有男朋友了,我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我沒有感到意外,隻是淡淡地回應:“既然已經有了歸宿,我們就不要做突破倫理道德的事。”
她目光熾熱地看著我,情緒湧動著說:“人生苦短,韶華易逝。我不想在無愛的日子裡,看著自己的芳華慢慢凋零。”
我說:“這麼說,我們不都太自私了嗎?”
她心有不甘地說:“我們自私嗎?我們既然不能改變什麼,難道就不能改變自己,取悅自己嗎?”
我避開她灼人的目光,猶豫片刻後問道:“他對你好嗎?
“無所謂好壞。這段關係本就不是建立在感情之上,又何必糾結這些。”她的聲音裡透著深深的無奈。
我說:“背叛總歸是不對。”
她說:“背叛自己就對嗎?”
她的反問讓我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反駁。
她說:“他叫馮磊,省紀委第二監察室的副主任,老沈眼裡的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也是老沈屬意的乘龍快婿。怎麼樣?還可以吧?”
我不禁笑了笑:“既然是老沈看中的,應該差不了。”
沒想到,沈夢昭瞬間柳眉倒豎,咬牙切齒地罵道:“哼!什麼政治新星,他就是契訶夫筆下的彆裡科夫,一個把自己緊緊裹在套子裡的人!和他在一起,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看著沈夢昭激情之後紅潮仍舊沒有褪儘的臉龐,她眼神中滿是無助與迷茫。我情不自禁,在她臉上輕輕吻了又吻。。
她慵懶地摟住我的脖子:“關宏軍,我現在就是《三國》裡的徐庶,身在曹營心在漢。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目光略帶戲謔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含笑,說道:“應該躺著辦。”
她瞬間領會了我的意思,臉頰微微泛紅,嗔怪道:“討厭。”
我收起笑容,神色變得認真,問道:“你剛回來沒多久,就跟這個馮磊談婚論嫁了,老沈做事這麼草率?”
她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寒假回國那會兒,老沈就安排我和他見麵了。當時你對我愛搭不理的,我心都涼透了,也就沒拒絕,和他確定了戀愛關係。”
我應了一聲:“挺好。”
她上身前傾,眼睛緊緊盯著我的雙眼,篤定地說:“關宏軍,你的眼睛騙不了人,你吃醋了。”
我扮了個鬼臉,語氣平淡地回應:“我吃哪門子乾醋啊,該吃醋的不應該是他嗎?”
她重新躺回我的臂彎,輕聲說道:“他才不會吃醋呢。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就跟他說了我心裡裝著彆人,他一點兒都沒吃驚,還說網上那些帖子的事兒他都清楚。”
我不禁心生好奇,問道:“他不介意?”
她神色間帶著一絲輕蔑,說道:“他不但不介意,還說能包容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我微微挑眉,說道:“那我還真對他刮目相看了。為了能當上這個乘龍快婿,他可真是夠拚的。”
她說:“他就是那種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可以拋棄一切的人。”
我刻意板起麵孔,一本正經地說道:“沈夢昭同誌,你這可有點過分了啊,捅人一刀還不夠,還往傷口上撒鹽。”
她輕哼一聲,滿不在乎地說:“我才不管呢,他們想要的都得到了,就彆再妄想乾涉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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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歎道:“你這任性的性子,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
她目不轉瞬地盯著我,反問:“怎麼,你又開始後悔了?”
我迎著她的目光,坦然回應:“你都無所顧忌了,我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她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略帶調侃地說:“自欺欺人,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不也為了爭一個常委席位,正全力以赴嗎?”
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好奇地看向她問道:“你聽誰說的?”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我在開發區眼線眾多,對你的一舉一動都了若指掌。”
我在腦海中迅速將開發區管委會的人過了一遍,卻怎麼也想不出有誰對我如此了解,還能和沈夢昭親密到無話不談。
她看著我困惑的模樣,笑著揭曉答案:“你彆瞎猜了,我一直和林蕈姐保持著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