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瞠目結舌的是,就在須臾之間,一係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首先前來稟報情況的是秦星,隻見她神色驚惶,如驚弓之鳥般說道:
“花天虎這幾日不知為何變得萎靡不振,整日茶飯不思,滴水不進。不僅如此,他還感覺自己仿若被扔進了冰窖,渾身上下寒冷徹骨。”
“我們尋來了諸多郎中為他診治,但無論這些郎中們如何殫精竭慮地查看,都始終無法探尋出導致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
僅僅隔了一天,花紫風便風風火火地跑來報告道:
“不好了!妙法禪師如今也出現了與花天虎毫無二致的症狀。”
“他同樣感到如墜冰窖,哪怕蓋上整整三床厚厚的棉被,依然如寒號鳥般不停地叫嚷著寒冷難耐,甚至連站起身來都成了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而讓人猝不及防的是,再過了一天,就連我本人竟然也毫無征兆地出現了和花天虎以及妙法禪師一般無二的怪異病症。
此刻的我,已經用掉了足足五床厚重的棉被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但依舊無法抵禦那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意。
我的麵色蒼白如紙,絲毫沒有血色可言,整個人虛弱到根本無法下床行走半步。
更為糟糕的是,就連我的牙齒也開始不受控製地上下打顫,咯咯作響,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在這痛苦不堪的時刻,我強忍著身體的顫抖,哆哆嗦嗦地對著花紫風喊道:
“快快快……請請請……柳柳柳……亭亭亭亭亭……來來來!”
花紫風見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施展飛劍傳訊之術向柳亭亭求救。
不多時,柳亭亭、何妙妙、秦月以及春蕾道長四人便火速趕到了現場。
當她們親眼目睹我的慘狀後,一個個都不禁大驚失色,麵露惶恐之色,紛紛焦急地問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此時的我已然被病痛折磨得幾乎失去了說話的力氣,但仍拚儘全力,斷斷續續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血……血……血煞……煞……”
眾人此時方才恍然大悟,但凡參與過那封印血煞之事的人,皆會漸漸感到周身乏力、虛弱不堪,且其身軀常常會莫名地發冷顫抖。
隻見春蕾道長麵色凝重地說道:
“原來,那血煞即便已被封印,卻在臨終之際施展了一種詭異至極的詛咒之力,悄無聲息地侵入到了苗阿傑他們的體內啊。”
聽聞此言,柳亭亭與何妙妙頓時心急如焚,淚水奪眶而出,哭得如同淚人兒一般。
就連一向堅強的秦月此刻也是眼眶泛紅,不斷用手擦拭著眼角的淚花。
為了能將這惡毒的詛咒解除掉,柳亭亭和何妙妙二人開始不辭辛勞地四處尋覓破解之法。
她們踏遍千山萬水,訪遍各路高人隱士,隻為尋得一線生機。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日,苗天吉滿臉喜色地急匆匆跑來,氣喘籲籲地喊道:
“大喜訊啊,苗阿傑!據我所知,在那遙遠的萬妖穀中的迷霧森林深處,生長著一棵神秘莫測的空靈樹。據說此樹上所結的果實具有神奇功效,可以驅散世間所有的邪惡詛咒!”
“真……真……真……真……真……的……的……的……的……嗎……嗎……嗎……嗎……?”
我因遭受詛咒而渾身戰栗不止,牙齒也上下打架,哆哆嗦嗦地問道。
“確……確……確……確……實……如……此……!”一旁的柳亭亭亦是激動萬分,趕忙附和道。
我聽罷,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之火,咬緊牙關,強撐著從床上緩緩爬起,儘管身體依舊不停地顫抖著,但還是堅定地說道:
“我……我……我……我……去……去……去……去……找……找……找……靈……靈……靈……樹……樹……樹……!”
於是,儘管深知自己身體虛弱不堪,但一股強烈的使命感驅使著我,毫不猶豫地踏上了那充滿未知與危險的通往迷霧森林的艱難征程。
當花天虎和妙法禪師得知這個消息後,他們二人竟異口同聲地表示要與我一同前行。隻見花天虎滿臉堅定之色,大聲喊道:
“我我……們們……也也……去去!”
而一旁的妙法禪師則雙手合十,微微頷首道:“阿彌陀佛,貧僧願與施主共赴此險途。”
此時的我,因身體極度不適而忍不住打起了哆嗦,但仍強打精神下達指令:
“柳柳柳……亭亭亭……開開開……路路路!其其其……他他他……保保保……護護護!”
聽到我的命令,柳亭亭立刻手持長劍,一馬當先衝在了隊伍最前方,其餘人則迅速散開,將我緊緊護衛在中間。
就在這時,秦月突然開口說道:
“你們三個先坐上我的黑麒麟吧,這樣能快一些,我們其他人步行跟上。”
話音未落,她便輕拍手掌,召喚出那頭威風凜凜的黑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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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秦月動作麻利地在黑麒麟寬闊的背上放置了一個巨大的鞍馬,大小恰好能夠容納下妙法禪師、我以及花天虎三人。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從上午出發,一路披荊斬棘,直至太陽西斜時分仍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