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攸關皇室命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關鍵時刻,巍峨莊嚴的皇宮宛如一座被陰霾籠罩的孤島,凝重的氣氛好似實質化的黏稠液體,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仿佛稍一用力便能擰出水來。
皇宮產房之外,二皇子和大皇子的仆從們,個個都像是被點燃了尾巴的猴子,急得抓耳撓腮。
他們以一種極為局促且彆扭的姿勢蹲在地上,雙腿因為長時間的緊繃而微微顫抖,可卻渾然不覺。
所有人的眼睛,都像是被那扇緊閉的產房大門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死地黏在上麵,眼珠子都不敢多轉一下。
他們的眼神中,急切與好奇交織翻湧,恰似一鍋即將煮沸的熱湯。
時不時地,從他們乾澀的嘴唇間,會擠出幾句壓低了聲音的嘀咕:
“唉,也不知道皇後娘娘此番誕下的,究竟是男娃還是女娃呢?這可完完全全關乎著咱主子往後的前程呐,半點都馬虎不得。”
說這話時,他們的身子還會下意識地微微前傾,脖子伸得老長,耳朵恨不得直接貼到產房的門縫上,仿佛這樣就能提前知曉那決定命運的答案,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動靜。
與此同時,金碧輝煌卻又透著壓抑氣息的禦書房內,皇上的身影猶如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困獸,不停地來回晃動。
他的腳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要在那光潔的地磚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印記。
他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好似兩座即將崩塌的山峰,其間的溝壑深得能藏下一隻蒼蠅。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滲出,順著他那略顯憔悴的臉頰緩緩滑落。
他的雙手背在身後,時而不自覺地緊緊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一條條憤怒的小蛇;時而又緩緩鬆開,如此反複,彰顯著他內心的極度不安。嘴裡還在不停地喃喃自語:
“這孩子眼瞅著馬上就要出世了,萬一真如我所擔憂的那般,並非朕的血脈,朕該如何是好啊?這江山社稷的安穩,這皇室傳承千年的顏麵,可絕不能就這麼毀於一旦呐。”
他的眼神中,焦慮與擔憂如同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
在這看似寬敞卻又讓他倍感狹小的禦書房內,他仿佛一隻迷失了方向的困獸,四處亂撞,卻始終找不到那扇通往解脫的門。
而此時,原本澄澈湛藍宛如一塊巨大藍寶石的天空,卻像是被一隻來自深淵的無形大手肆意攪動。
墨色的烏雲自四麵八方迅速彙聚而來,開始了瘋狂的翻滾。
它們層層疊疊地堆積在一起,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黑色火山,又似一片洶湧澎湃的黑色海洋,仿佛要將整個世間萬物都無情地吞噬殆儘。
緊接著,一道詭異至極的暗紅色光,仿若一把從地獄深處射出的奪命利劍,“嗖”的一聲從產房之中破窗而出。
刹那間,一聲嘹亮到足以穿透雲霄的啼哭聲響徹整個皇宮的上空。
這聲啼哭,在這壓抑而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卻又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所有人的心頭都猛地一顫。
“生了,生了!”
產房內的產婆們,在聽到這聲啼哭的瞬間,原本因為緊張而略顯蒼白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恰似熟透了的番茄。
她們的眼睛瞪得滾圓,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那興奮的模樣,就像是發了瘋一般。
緊接著,她們便如同一群脫韁的野馬,朝著產房外瘋狂地跑去,嘴裡還高聲呼喊著:
“生了,生了!皇後娘娘生了!”
那尖銳的嗓音,在這寂靜的皇宮中回蕩,傳得很遠很遠。
“快,快去把孩子換了!”
柳亭亭早已成功喬裝打扮成一個產婆的模樣,此刻的她,神色緊張得如同一隻即將麵對天敵的兔子,雙手微微顫抖,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然而,在她那緊張的神色之下,卻又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決然。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如磐石般的光芒,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告,她必將完成這個艱巨無比的任務。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孩子的出生這一重大事件所吸引,她貓著腰,動作輕緩卻又不失敏捷,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事先準備得妥妥當當的孩子,就像是抱著一件無比珍貴的稀世珍寶。
她的腳步輕盈而迅速,如同一隻在夜空中穿梭的黑貓,悄無聲息地溜進了產房。
一進入產房,柳亭亭那靈動的雙眼便迅速掃視了一圈,將房內的情況儘收眼底。
隻見產婆們正圍在皇後和剛出生的孩子身邊,忙得不可開交,壓根沒有注意到她的悄然進入。
她瞅準時機,眼疾手快,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對著離她最近的一個產婆的穴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輕一點。
產婆的身體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一僵,動彈不得,臉上還保持著剛才忙碌時驚愕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仿佛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生生地憋了回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柳亭亭絲毫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片刻的停頓,她的雙手瞬間化作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包被和孩子之間快速地穿梭。
她的動作熟練而流暢,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仿佛經過了無數次的排練。
不一會兒,她便順利地完成了包被和孩子的更換。
完成這一切後,她又敏捷地伸出手指,再次輕點產婆的穴位,解開了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