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神風堂的秘室裡,我—苗阿傑扮成醜醜姑娘,正手舞足蹈地指導馮笛練習新劍式。
我齜牙咧嘴地比劃著,活像個張牙舞爪的螃蟹,馮笛卻學得有模有樣,還時不時給我比個大拇指,把我誇得都快飄到天上去了。
正練得熱火朝天呢,我突然渾身一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感覺,就像小時候偷喝老爹的酒,剛抿一口就被他揪著耳朵逮住一樣。
我一個急刹車,猛地停住動作,差點把自己閃了個跟頭。
“先彆練了,有情況!”
我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對馮笛說,那表情,嚴肅得仿佛世界末日要來了。
我拉著馮笛跌跌撞撞衝出秘室,來到神風堂的庭院。
月光灑在地上,像鋪了一層銀色的錫紙。
遠遠地,一個身影慢悠悠地晃了過來,那姿態,跟我家隔壁遛彎的大爺似的。
等走近了,我瞪大眼睛——謔!這不是天機道長嘛!
天機道長看到我,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臉上的表情比吃了十個苦瓜還精彩。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
“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你。我此次前來,是想和你談談關於血魔劍法的事情。”
我立馬警惕起來,像隻護食的小狗,雙手一叉腰,扯著嗓子喊道:“你想談什麼?”
天機道長歎了口氣,那聲音,哀怨得像被搶走骨頭的老狗。
“最近江湖上因為血魔劍法鬨得沸沸揚揚,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我知道你在守護血魔劍法,我並無惡意,隻是想提醒你,血魔劍法威力雖大,但也容易引發禍端。”
“你要小心行事,莫要讓它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
我心裡直犯嘀咕,這老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正琢磨著呢,柳亭亭和何妙妙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柳亭亭一看天機道長,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鼻子都快氣歪了,冷冷地說道:
“天機道長,你上次帶人來聖女峰鬨事,現在又跑到神風堂,到底有什麼目的?”那語氣,能把石頭都凍成冰疙瘩。
天機道長慌得手忙腳亂,差點把拂塵都甩飛了,急忙解釋道:
“柳姑娘誤會了,上次是我被龍傲天那小子蒙蔽,一時糊塗。這次我是真心來提醒你們的。血魔劍法的秘密一旦泄露,江湖必將陷入一場腥風血雨。”
就在我們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的時候,神風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鬨,那聲音,比菜市場還熱鬨。
我們撒開腿就朝著門口跑去,活像一群被驚到的兔子。
到門口一看,好家夥!一群人跟潮水似的朝著神風堂衝來。
為首的苗翠花看到天機道長,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扯著嗓子喊道:
“道長,您怎麼在這裡?”
天機道長看到她,眼睛瞪得像燈泡,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徒兒,你怎麼也來了?”
原來苗翠花早已是天機道長的徒弟。
可她此次前來,是奉了血魔宗宗主的命令,來搶血魔劍法的。
天機道長一聽,臉漲得通紅,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氣得胡子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