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在東瀛名氣極大,號稱三絕筆。”
“早些年間,他們來大唐交流之時,我曾見過這幾人的筆法,真可謂是剛勁有力,矯若驚龍。”
上官婉兒眉頭一挑:“比起這三位大明才子如何?”
白居易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我畢竟沒有見過他們的書法。”
台上,極真大師口宣佛號:“阿彌陀佛...”
“此次比試,分作銘刻,書法,文章。”
“銘刻與書法無題,雙方可隨意所作。”
“至於文章的題目為《佛法慈悲》。”
“以一炷香為限,哪一方最先完成,做的最好,哪一方便是勝出者。”
“雙方選手既已到場,貧僧宣布比試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徐禎卿便已快步來到桌案之前,提筆揮毫,於宣紙之上筆走龍蛇,書寫開來。
東瀛的嵯峨帝也不甘落後,儘情舞墨。
再看文征明那邊,他和橘逸勢已經分彆來到木板之前,取出刻刀,於木板上篆刻起來。
文征明下刀精準,鐵畫銀鉤,每一刀下去,皆為一道筆鋒。
觀他銘刻,極具美感,仿佛不是在銘刻,而是在儘情舞蹈一般。
至於橘逸勢,怎麼看都是落了下乘。
祝枝山這邊,雙方都未第一時間下筆,而是眉頭緊鎖,苦苦思量。
直到文征明都刻出十幾個字後,二人才剛剛落筆。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場上六人同時停下手中動作,祝枝山輕輕一笑:“總算趕在最後一刻完成了。”
觀戰之人抬頭望去,紛紛露出一抹笑意。
“贏了!”
許渭熊麵色興奮,此事雖然是大明與東瀛之間的較量,但神州同氣連枝,大唐也好,大宋也罷,心中都希望大明能夠獲勝。
許風年疑惑問道:“二姐怎麼如此肯定?”
不等許渭熊回答,李太白便嗬嗬一笑:“那文章做的如何,我們尚且不知。”
“但你看那木板,文征明的銘刻入木三分,清晰可見,下刀宛若風雷,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他的銘文大氣磅礴,鸞飄鳳泊,堪稱上佳之作。”
“可東瀛的橘逸勢雖然也是功力不凡,但有幾個字刻的並不清晰,銘文略有斷續。”
“雖說也是一副佳品,但怎麼也比不上文公子。”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至於徐禎卿的狂草,那更是筆酣墨飽,文采炳煥。”
“嵯峨帝的筆法雖然也是不凡,可和徐公子相比,差了好幾層境界也是不止。”
“這二人穩操勝券,祝枝山贏不贏都無所謂了。”
“這一場不論怎麼看,都是大明勝了!”
這三人都是一代大家,他們的點評可謂公正公允,深得人心。
聞聽此言,所有人的興奮起來。
不僅僅是大明文人,其他國家的文人,武者,也都心裡期盼大明能夠獲勝。
“嗬,我神州悠悠萬古,源遠流長,文道武道皆是博大精深,區區東瀛一個島國,還敢如此不自量力?”
“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大明才子楊慎無比懊惱:“可惜我被東瀛忍者打傷手臂,否則定要上場與這幫雜碎比試一番,殺一殺他們的囂張氣焰!”
楊慎之才,不輸於江南四大才子。
但他傷勢過於嚴重,隻能在台下觀戰,心中自然惱火。
“東瀛那點微末伎倆,也配與我神州比試?”
“若無神州,他們還過著茹毛飲血,不知文道為何物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