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下人眼裡,秦陽是被武靈兒提著棍棒,狼狽追打出王府的。
騎馬前往錦衣衛的路上,付貴好心道:“小王爺,用不用屬下教您兩招擒拿手,這樣,以後您就不用這麼狼狽了。”
“你懂個蛋!”
馬背上,秦陽擺手笑罵道:“本王和王妃這是夫妻間的情趣,用擒拿手對付王妃,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付貴沒忍住小聲嘀咕道:“被王妃追打出王府,就不讓人笑掉大牙了…”
這個時代,男尊女卑。
被媳婦追打,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更彆說,是秦陽這個身份,就更丟臉了。
秦陽聽見了,但沒吭聲。
誰讓他假死回京,騙了武靈兒。
武靈兒因此瘦了好幾斤,看著都可憐。
秦陽對她不起,所以,總想著彌補武靈兒。
至於今早的事情。
武靈兒想要維持她以前的人設。
秦陽何不順手推舟?
和她對著來,更沒好果子吃。
很快,秦陽帶人來到錦衣衛,錦衣衛三大鎮撫使早早地等在衙門。
“見過小王爺!”
“嗯。”
秦陽下馬之後,輕輕擺手,“帶本王去見嚴白。”
昨晚,被關押在秦邑中的嚴白就被提到了詔獄。
詔獄中,陰暗潮濕,到處散發著腐臭味。
還是監察院時,這座牢獄,百官聞之色變,更彆說普通百姓了。
更名錦衣衛後,這裡更上一層樓。
沒人想來這裡走一趟,除了錦衣衛自己人。
“小王爺,您為什麼還要戴著麵具。”
下地牢之後,見秦陽戴上麵具,侯坤不解問道。
之前秦陽戴麵具,情有可原。
是要掩蓋身份,不想讓人提前發現他沒死。
可是現在,秦陽死而複生,再戴麵具,侯坤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好玩啊。”
一旁的柳三娘,抱著胳膊,笑吟吟地說道。
“知本王者,三娘也!”
誇獎一句,秦陽帶三人進入牢房。
推開牢房的門,便看見嚴白被綁在架子上。
幾天的折磨,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狀元郎,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頭發披散,渾身惡臭。
其實,這個不全怪秦陽手底下的人。
而是嚴白本身自傲,身為階下囚,卻沒有一點階下囚的自覺,鬨的很凶,大吵大鬨。
秦陽這才讓手底下人,不必手下留情。
聽見腳步聲,嚴白慢慢抬起頭顱。
饒是餓的前胸貼後背,嘴唇乾裂出血,他依舊惡狠狠地說道:“我乃宰相之子,新科狀元郎,你們錦衣衛敢如此對我,出去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笑話。”
柳三娘繼續抱著胳膊,冷笑道:“還當錦衣衛是以前的監察院呢,告訴你,彆說你隻是個小小狀元,就算是你爹嚴嵩犯事落入我們錦衣衛手裡,我們錦衣衛也不會手下留情。”
“放肆!”
嚴白聽完,猛喝一聲,道:“我爹若來,你們最好彆跪下求著我爹放過你們!”
說完,嚴白陰鷙的眼神盯著戴麵具的秦陽,放下狠話,“還有你,一個小小錦衣衛副指揮使,芝麻綠豆大小的官,竟敢如此對我?你死定了!”
“狗東西,敢告訴我你是誰嗎!”
嚴白最恨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這個人,自稱錦衣衛副指揮使。
不僅命人逮捕關押他,還踩斷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