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秦陽就是當初那個踩斷嚴白手指的狠人。
朱雷再也囂張不起來了,臉色慘白。
秦陽居高臨下,麵色淡漠,說道:“朱雷,朱世子,你趁本王不在京城,聯合嚴白對秦邑發難,欺負本王王妃!”
“王爺,冤枉啊!”
朱雷慌亂無比,哀嚎道:“都是嚴白,都是他讓我那麼做的。”
“大膽!”
一旁的付貴冷喝一聲,“朱雷!死到臨頭了,你還敢胡亂攀咬!”
“冤枉啊,真的冤枉啊!”
朱雷慌得不行,“真是嚴白,真是他,我與王爺無冤無仇,我沒有理由對秦邑發難!”
秦陽麵無表情道:“本王並不關心,你和嚴白到底誰是主謀,總之,一個,現在還在錦衣衛詔獄,另外一個就是朱世子你,還在外麵瀟灑,本王心中不平,要罰一起罰!”
朱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語無倫次,“求王爺開恩,這,不如,不如這樣吧……我這就去把在外麵訓練的士兵全部喊回來,王爺隨便挑。”
隻要給足秦陽好處,說不定秦陽就會放過他。
秦陽滿臉寒霜地說道:“親兵,本王奉旨而挑,用得著你在這獻殷勤?就算你不把他們喊回來,本王想要誰就要誰,根本輪不到你們父子不同意!”
一聽這話,朱雷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彆看他爹朱國忠是國公,卻小氣的很。
知道秦王今天要過來挑選親兵。
他爹舍不得,所以提前派人把營門關閉。
想給秦王一個閉門羹,讓秦王知難而退。
可誰知,營門最後還是被秦王打開了。
他還被秦陽抓住了小辮子。
一個搞不好,他還要被秦陽抓去錦衣衛詔獄。
詔獄那種地方,他可不想去。
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砰!
一個腦袋重重磕在地上。
朱雷哭爹喊娘,哪還有剛才囂張的樣子?
“求王爺開恩,求王爺饒命!”
見把朱雷嚇的夠嗆,秦陽收斂了些。
彆嚇過了頭,那可就玩脫了。
故作思索,秦陽說道:“嚴嵩為救他兒子嚴白,給了本王整個雁鳴湖,這些日,他正在京城四處奔走,想必這件事你也有耳聞!”
“你與嚴白是同謀,想要本王饒你一命,你總得拿出和雁鳴湖差不多的東西來。”
朱雷哭喪著一張臉。
彆看他是護國公府的世子,平時耀武揚威。
其實他窮的叮當響,彆說雁鳴湖那種寸金寸土的地方了,就算是彆的地方,不值錢的幾間鋪子,幾棟宅子他也拿不出來。
“求王爺開恩,我真的沒錢…”
“沒錢!”
付貴陡然爆喝一聲,瞪眼道:“我家王爺已經做出讓步,你還不知足!真想去錦衣衛詔獄喝茶不成!”
朱雷被嚇到不輕,渾身一顫,趕緊擺擺手。
“不,我不去詔獄!”
秦陽伸手攔住付貴,唱著紅臉,說道:“這樣吧,誰讓本王心善,本王再退讓一步。”
朱雷一聽,十分感激,“王爺請說。”
指著麵前偌大的馬廄,秦陽道:“看你們朱家軍的馬廄規模不小,想必戰馬也不少!你們朱家軍的兵,本王一個都不要,換成馬,就五百匹吧!”
“五百匹?”
朱雷驚了,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怎麼不去搶……”
“嗯?”
秦陽故意加重鼻音,“你說什麼?”
朱雷趕緊把話咽進去,求道:“王爺,開恩,開恩啊!”
“還嫌多?”
秦陽一腳踹翻朱雷,氣道:“給臉不要臉,區區五百匹戰馬你還嫌多?你瞧瞧人家嚴嵩,本王讓他用雁鳴湖換他兒子,他說什麼了麼!眼睛都不眨一下。”
“彆說五百匹了,就算是一千匹,一萬匹,也比不上半座雁鳴湖,你占了這麼大的便宜,還嫌多?”
“不如這樣,本王現在就去找你爹護國公要!”
“看他舍不舍得,拿五百匹戰馬,換他兒子一條命。”
說完,秦陽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