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
朱國忠朱雷父子二人被帶進了秦王府中,左等秦陽不來右等不來。
太陽又大的要死,二人都被曬得頭暈眼黑,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流。
“爹,這秦陽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不就是一個王爺嗎,爹,你可是國公,他竟敢這麼晾著咱們父子二人!?”
“不請咱們進廳喝茶等著也就罷了,還故意把咱們晾在這太陽地裡,這不存心給咱們下馬威嗎。”
一邊發著牢騷,朱雷一邊用手擦汗。
“閉嘴!”
一聲厲喝,朱國忠也用手擦了擦汗,“你小子不要命了!這裡不是國公府,在人家的地盤上,你還敢如此口無遮攔?”
“這件事結束後,你給我回家好好反省反省!半年不許出門!好好修身養性!”
一聽半年不許出門,朱雷急壞了,“爹!你怕他一個紈絝王爺作甚!您可是手握重兵的國公!”
在朱雷心中。
秦陽比不上他爹一根毛。
漢王趙王就算了,那確實厲害。
可在京城的王爺,有一個算一個,隻有王爺的虛名沒有實權,根本比不上他爹手握重兵。
砰!
一腳踹翻朱雷,朱國忠氣的咬牙切齒,“你給老子閉嘴!再敢胡言亂語,老子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朱國忠風雨幾十年,看事情比朱雷看得透。
彆看他手握重兵,可他隻是一個國公。
和王爺隔著一道天塹,這道天塹不可逾越!
就算在京的王爺們絕大多數手中沒有實權,但那也是王爺,皇室子弟。
大玄都是他們秦家說的算,他一個姓朱的,算得了什麼?
人家不高興,還不是想殺就殺!
被一腳踹翻在地,朱雷坐在地上乾脆不起來了,願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反正這兩天,他挨的打已經夠多了,不在乎這一腳。
朱國忠還要出言訓斥,餘光瞥見秦陽來了,趕緊踢了朱雷一腳,向秦陽行禮:“臣,見過秦王殿下!”
秦陽大步走來,走到長廊下避陽的地方,故作惱怒地冷喝道:“你們還敢來!”
說著,秦陽指了指坐在地上不肯起來的朱雷。
“怎麼,這是賴上本王了?”
一聽這話,朱國忠趕緊又踢了一腳朱雷,對著秦陽深深拱手道:“王爺息怒!犬子這是認錯了!”
秦陽冷笑兩聲,“認錯?當本王眼睛瞎嗎,他這分明就是氣不過。”
朱國忠趕緊解釋道:“王爺明查,犬子真的認錯了!”
說完,朱國忠惡狠狠瞪了朱雷一眼。
朱雷這才不情不願地從地上站起來,對著秦陽拱了拱手。
“王爺請看,犬子真的認錯了。”
朱國忠笑嗬嗬地說道。
“彆說這些沒用的。”
秦陽一擺手,又將雙手背在身後,“說吧,今天來本王這裡,意欲何為?”
朱國忠答道:“回王爺,犬子知錯,我們是來給王爺送戰馬賠禮道歉的,五百匹戰馬,一匹不差,現就在營中,隻等王爺前去清點!”
“大可不必!”
一聽這話,朱國忠懵了,他趕忙問道:“王爺此言何意?”
“沒什麼意思,本王不需要你們賠禮道歉。”
朱雷瞬間樂了,拉著他爹朱國忠就要離開。
“爹,走了走了,王爺都說不需要咱們賠禮道歉,咱們還不快把那五百匹戰馬收起來。”
“閉嘴!”
朱國忠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一聲爆喝,震住朱雷。
轉而又笑嗬嗬地對秦陽拱手,“王爺,您剛才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請王爺開恩解惑,讓我們父子二人心安。”
“不是說了嗎,沒什麼意思,本王不需要你們賠禮道歉。”
正說著,秦陽伸手指了指朱雷,“不過本王會派錦衣衛抓他進詔獄,和嚴白做個伴!”
一聲令下,突然湧過來一隊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