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景不長,隨著大運動結束,他們家先是房子和家產被沒收充公。
之後又因為公公貪汙瀆職等原因,全家都被帶走調查。
這一調查就調查了一年多的時間,最後的結果就是公公婆婆吃了槍子,丈夫被判了二十年。
由於她全程沒有參與這些事,在農場勞改了三年就被放了出來。
可她沒工作沒存款更沒有房子,隻能厚著臉皮帶著三個孩子回了娘家。
她爸媽倒是沒說什麼,可她的弟媳婦卻不是個東西,三天兩頭的擠兌她們母子。
明明這也是她的家,她弟能住,她為什麼不能住?
蘇婉婉忍無可忍,就和她打了起來。
結果一不小心,把弟媳婦的臉給抓花了。
因為這事,小弟和她離了心,娘家她也徹底沒法待了。
沒辦法,蘇婉婉隻能帶著孩子二嫁,對方比她大十多歲,前年剛剛死了老婆。
她以為自己找到了避風的港灣,沒想到卻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
結婚不到半年,那個男人就和她動手了五次。
最嚴重的一次,肋骨都被他踹斷了三根。
她想離婚,可離不了,因為她又懷了。
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蘇婉婉過了十多年。
她都已經開始認命了,沒想到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竟然與那個男人再次重逢!
此時的他已經年過五十,可歲月似乎並未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他看上去依舊是那麼的豐神俊朗。
當聽大姐說,現在的他已經是空軍司令員,且一輩子未婚後,蘇婉婉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時常在想,如果當初她勇敢一些,現在的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懺悔聲,蘇婉婉一覺醒來竟然發現自己重生了。
此時的她還沒有嫁人,一切都還來的及!
活了兩輩子,蘇婉婉當然知道破壞彆人的婚姻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可上輩子的她已經吃夠苦頭,重活一世,她死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更何況,這門親事是薑姒自己不要的。
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雖然心中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但蘇婉婉深知,想要叩開那個人的心門有多難,所以她也沒打算現在出手。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薑姒和他解除婚約,等她死在鄉下。
隻要薑姒一死,她有的是辦法可以將霍廷洲拿下!
至於剛才看到的那個姑娘,蘇婉婉仔細想了想,應該隻是人有相似吧。
畢竟這個時間點,薑姒早就到了黑省。
再說,薑家大小姐什麼時候穿過那麼老土的衣服。
至於坐公交車,那就更不可能了,因為她根本吃不了這個苦!
這點蘇婉婉說的倒是一點也不錯,薑姒的確吃不了什麼苦。
這不下午登船之前,她特意找了一等艙的乘客,加價和對方互換了手裡的船票。
當然不想吃苦是真,另一方麵主要也是她中午突然來了例假。
二等艙裡沒有單獨的衛生間,想換那什麼還得去船上的公共廁所。
薑姒已經被火車上的廁所整出了心理陰影,所以花點錢就能解決的事,她還是很願意的。
而且一等艙環境清幽,打開窗戶就能看到蔚藍無際的大海,這錢花得一點也沒毛病。
就是薑姒暈船,海景看一會還行,看多了容易頭暈。
下午三點整,隨著一陣長長的汽笛聲,紅衛輪三號大輪緩緩駛出了羊城太古倉碼頭。
與此同時,海的另一邊。
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六架TU4戰略轟炸機平穩滑行至了機場跑道儘頭。
不一會艙門朝裡打開,幾名身著59式飛行皮服的飛行員,大步流星的出了駕駛室。
為首的那人寬肩窄腰,身姿挺拔,隻是眉眼冷峭,五官冷冽而分明,所以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老霍,你等我一下。”
飛行二團的團長肖政軍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都是多年的好兄弟,他就直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