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
莊焱在外觀察環境,戎光在議事廳代表季和豫與帕勒的人談話。
戎光也是在這一刻,才發現帕勒沒出現,而是派了一個行業內同樣的談判高手。
他私下通知到季恙。
季恙趁季和豫在議事廳,潛入了季和豫的臥室。
季和豫不給戒指,搶不過,他就偷唄,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在找東西時,季恙收到戎光的消息。
本來沒找到東西人就煩,又得知帕勒沒來,看來他猜得挺準。
他一時沒忍住衝到大腿的怒意,一腳踹向季和豫的床。
雪白的床鋪落下一個大灰腳印,證明了季恙到此一遊。
季恙一步邁下三個階梯,給戎光回話:【交給你,我先回去。】
途徑二樓。
季和賢在轉角,見到季恙眼眸掠過幾分驚訝,“阿恙,你不應該在樓下嗎?你怎麼從樓上下來?”
“隨便逛逛。”季恙踏過樓梯,匆忙的腳步聲變得悠然自得。
季和賢的身體堵在二樓的口,“家裡有什麼好逛的,還是外麵風景好。”
季恙掃過季和賢裝模作樣的笑容,視線懶得在他臉上停留,“有事,走了。”
季恙消失在樓梯轉角,季和賢嘴角拉直,眼角的皺紋鬆開了。
伊芙雅生日過後,他每一天都如坐針氈,沒人能體會他是如何度過的!
他不確定季恙是否發現他的目的,他每日每夜活在提心吊膽中。
如今這次見麵,他仍舊無法看出季恙對他的懷疑是否存在!
季和賢憋了一肚子氣,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
傳單上有一抹血跡,床邊地麵倒著一個女人。
珍妮特的側腦靠在床沿,癱坐在地麵,雙臂無力垂落在地。
季諾星蹲在珍妮特身邊,雙手壓在珍妮特的腿上,前後搖動,不想讓珍妮特閉上眼,“媽媽……”
季和賢反手鎖上門,大步流星走來,抓起季諾星的肩膀,將她甩到地上。
季諾星的側腦“砰”一聲,撞到牆上,她眼皮覆落,嘴巴下意識張開,痛楚蔓延到全身,讓她失去力氣。
她小小的手蒙住嘴巴,極力忍住哭聲,哭出聲音會引起爸爸更大的怒氣。
她不敢哭。
珍妮特掀起眼簾,灰暗的眸子短暫閃過恨意,“季和賢,她是你親女兒,我說過,你打我行,你不能打她!”
“啪!”季和賢扇了珍妮特一巴掌。
“都怪你們,如果你家有錢有權一點,能幫上我一點,季家早在我手裡了!”
“如果你給我生的是一個兒子,我還愁沒有繼承人嗎!這讓我怎麼鬥得過季和豫那兒子!”
珍妮特的臉被打偏,眼角滑落一滴淚。
“不都是人,女兒和兒子有什麼區彆。你隻會把不如意發泄在我們身上,你是男人嗎?不,你根本就不配當個人!”
季和賢掐住珍妮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拎起來,麵目猙獰,“珍妮特我娶你,是因為你父母對我有幫助,誰知道你爹媽也是短命鬼,死了就算了,留給你的東西就那麼點!”
珍妮特雙手抓著季和賢的手腕,眼珠上翻,“你鬆手……呃……”
她的唇色逐漸變白,腦子開始混沌,視線變得不真切,頭也緩緩倒向一側。
到了最後關頭,季和賢才放開她,把她甩到地上,“季恙在外麵,這幾天,你們給我留在這裡,好好反省!”
珍妮特倒在地麵,耳朵壓在手臂上,眼皮虛弱地耷拉著,望著地麵的腳步遠去。
門開了又關上,傳來反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