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
“柒寶,我在。”
顏柒柒虛弱的眼睛睜不開,眼淚成串的往下流。嘴卻還在一直喃喃“對不起,阿寒。對不起。我都想起來了。你疼不疼啊?”伸手想去撫摸司庭寒被她傷害過的胸口。
消毒水的氣味混著血腥味在病房裡彌漫,司庭寒單膝跪在顏柒柒病床邊,西裝下擺垂落在冷硬的地麵。他將她布滿針孔的手按在自己溫熱的臉頰上,拇指無意識摩挲著她腕間發燙的彼岸花。喉結滾動了數次才艱澀開口:"彆怕。不疼的。"
護士抱著啼哭的嬰兒走近時,司庭寒起身單手穩穩接過繈褓,垂眸凝視著皺紅小臉的瞬間,冷硬的下頜線罕見地柔和下來。新生兒揮舞著藕節似的小胳膊,突然張開沒牙的小嘴咬住他的食指,力道雖輕,卻讓司庭寒呼吸一滯。
"是臭小子。"他聲音低沉將嬰兒小心地轉向顏柒。
顏柒柒無語……
司庭寒從西裝內袋取出個暗紋檀木盒。打開時,一枚刻著古樸龍紋的金鎖泛著冷光,"師傅留下的。"
顏柒柒眼角淚花更多了,謝謝師傅幫我找回記憶。在夢裡的時候她都記起來了,多虧師傅的幫助。
這邊司振國顫巍巍地接過曾孫時,司庭寒已扯鬆了領帶,解開最上方兩顆紐扣。他半跪在床邊,目光緊鎖著顏柒柒蒼白的臉"想要什麼?我去辦。"
“我想……爸爸媽媽了……還有哥哥。”顏柒柒抽抽搭搭的說出了這句話,她好幾個月都沒有聯係他們了。真的好想。
“孫媳婦兒。彆急。彆急他們在趕來的路上了。”司振國小心翼翼的抱著小不點來到了顏柒柒的床邊。剛才知道母子平安的時候就通知顏爸他們了。現在應該快到了。
“爺爺,您把寶寶放下啊~累不累?坐下歇歇。”顏柒柒許久不見爺爺,如今看到幾個月不見的爺爺憔悴太多了。
“哎!哎!爺爺不累。孫媳婦兒好好休息說說話嗷。”司鎮國開心的哄著顏柒柒。正說著,病房門被猛地推開,顏爸顏媽還有顏敬軒和葉薇風火火地進來。
白煙一眼看到病床上的顏柒柒,眼淚唰地就下來了,“我的寶貝女兒,可嚇死媽媽了。快讓媽媽看看。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這次旅行吃的不好麼??”她快步走到床邊,緊緊握住顏柒柒的手。
顏誌輝也是眼眶泛紅,在一旁關切地詢問著她的情況。顏敬軒則是先看了看小嬰兒,嘴毒的很嘴角勾起一抹笑,“喲,這就是我外甥啊,真好看。像我。”葉薇一個大白眼過去。他閉嘴了。
顏柒柒笑著搖頭“媽媽,爸爸,哥哥嫂子。我過的很好。阿寒把我照顧的好好的。就是孕吐嚴重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這幾個月可苦了白煙了,一直想聯係寶貝。奈何他倆去了個什麼破島。隻能靠電報形式聯係。急死她了。如今看到女兒沒事。她這心也是落下來了。
顏誌輝在一旁先是和老爺子寒暄了一陣。又看看寶寶的情況。最後摟著老婆的腰輕聲哄著“老婆,彆哭了。我就說柒崽沒事吧。有庭寒你放心”
白煙點頭“我知道的。就是太想寶貝了。”
司庭寒站起身,對顏家眾人說道:“爸爸媽媽?哥哥嫂子,柒寶沒事。”
顏爸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司庭寒沒有點頭,他知道這段時間他並沒有做什麼。他昏迷至今,柒寶受儘委屈。可是這些都不是可以和顏爸說的。顏敬軒在一旁和父母打哈哈。如今妹妹找到就好。其他的就需要和那個人算算了,於是看向司庭寒的寒眸。司庭寒微微點頭。
顏柒柒看著家人都圍在自己身邊,心裡滿是溫暖,之前的那些痛苦仿佛都消散了。她抱著寶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一家人熱熱鬨鬨地聚在病房裡。司老爺子也一直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幕真的好久都沒有見過了。
三日後,寒園的辦公室臨時改成育嬰室。司庭寒單手敲著鍵盤簽署文件,另一隻手輕輕搖晃著嬰兒床。小家夥突然爆發出響亮的啼哭,震得視頻那頭的高管們麵麵相覷。他按下靜音鍵,冷著臉將溫好的奶瓶塞進兒子嘴裡:"不許吵你媽在休息"語氣嚴厲,動作卻輕柔地托住嬰兒的小屁股。
深夜的臥室內,顏柒柒醒來時正撞見司庭寒倚在沙發上打盹。月光透過百葉窗在他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光影,他懷裡還牢牢摟著熟睡的司承霄,
嗯司老爺子和顏誌輝一個人選了一個字給小不點起的名字。承歡歡喜。霄雲直上。
哪怕睡著,眉峰依舊保持著警惕的弧度。她下床的動靜驚醒了他,男人瞬間睜眼,伸手將她按回病床:"躺下。"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卻不容拒絕。
這個月子,司庭寒禁止所有人來看顏柒柒。理由隻有一個!!柒寶身體不好。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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