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樓敬明的神色一怔,這一點他還真的沒有想到。
趙長空反問:“樓尚書,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家父在外征戰數年未曾回京,就連輜重糧草都是他們自行解決的,這兩年才出現的紙張,是如何出現在家父手中的?”
樓敬明被問的麵色陰沉。
紙張這件事,還真的是一個漏洞,關鍵是,之前的紙張與現在的紙張幾乎一模一樣,如此薄的紙張,誰能想到層數會有所不同?
司南宇辰站了出來:“陛下,兒臣覺得紙張的確不同這是事實,但是誰又能知道定國公的紙張是不是早已經用完,托人給他帶去的一些紙張呢?畢竟當初北齊的使臣在離開上京的時候,也曾購買過很多的紙張。”
樓敬明應和:“順親王說的不錯,陛下,紙張哪都能獲得,但是這字跡,可是沒有人能夠模仿。”
趙長空的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找不到其他的證據,怕是根本無法獲得皇帝的信任。
正在趙長空思索對策時。
“陛下,兒臣有辦法證明,定國公是被人誣陷的!”
一道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就引起了現場所有人的注意,眾多大臣紛紛轉身看向了殿外。
隻見司南振宏身穿盔甲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上,還有血跡。
看到這一幕,樓敬明冷聲嗬斥:“二皇子,早朝遲到,身穿盔甲身上還有血跡,這般衣衫不整的來到朝堂之上,這是對陛下的大不敬!你可知罪!”
司南振宏瞥了一眼樓敬明,麵色冰冷,隨後跪在殿上:“陛下,兒臣的過錯甘願領罰,但是兒臣今日的確是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還請陛下恩準兒臣帶證人!”
此話一出。
大殿之上的官員再次議論起來。
樓敬明看向了一旁的司南宇辰。
司南宇辰則是一臉淡然的搖了搖頭,意思是,這件事不會有任何問題。
樓敬明拱手說道:“陛下,二皇子不管如何也不能目無尊上,這等大不敬之罪,還請陛下嚴懲!”
皇帝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看著司南振宏說道:“帶你的證人上來。”
“多謝陛下!”
司南振宏當即臉上露出喜色。
眾人紛紛看向殿外,趙長空也是一臉的疑惑。
因為他也不清楚司南振宏到底要帶什麼證人。
他離開家門前往皇城時,也未曾聽到司南振宏傳信給他。
這時,兩名身穿盔甲的士兵,一左一右護在一名神色慌張的老者身邊,將老者帶進了正德殿內。
看到老者的一刹那。
樓敬明和司南宇辰的臉色皆是驟變,一臉的難以置信。
老太監開口詢問:“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老者惶恐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回應道:“回,回稟陛下,草,草民趙敬明,是一名書生。”
司南振宏冷聲道:“將你之前做的事情說一遍。”
老者不敢隱瞞,惶恐的開口:“回稟陛下,草民向來以臨摹大家字畫為生,就,就在前幾日有人找我,說是給我一筆錢,讓草民幫他偽造一封書信,後來他們說為了保證草民的安全,將草民帶到了一處地方關押,可是,那些人後來殺了我的家人,還想要殺我,關鍵時候有個人救了草民的性命。”
聽到這些,眾人震驚!
皇帝看了一眼老太監。
老太監快步走向老者,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了老者,問道:“你且看看,那封是你寫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