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巔站在一邊,暗暗地讓係統記下了當下流行的胭脂色。待到袁掌櫃確定完了之後,陶巔一看,謔,這一牛車的東西,除了牛全都給我包了?好,那我就乾脆走幾步,把這些玩意兒給您送到胭脂樓裡去吧。
其實陶巔這樣做,也有惜香憐玉的成分在裡麵。看看人家拿一群擦胭脂抹粉的,那應該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嫩存在,這要不是怕有人懷疑他腦子有問題,他就把那些人都攆到車上,用玻璃罩子罩住。
嬌嫩的人就得按照蒜苗韭菜根的嗬護方式給人家嗬護住。等到了地方再打個招呼撤玻璃罩。
這樣想著,陶巔回應了一下袁掌櫃的感謝,放下車廂側壁,對拉車的青牛吆喝了一聲:“望月,走。那什麼,袁掌櫃,要不您受累,移步車上我給你牽著車?”
“啊,不了不了,也沒有多遠。”
“哎,彆客氣彆客氣,咱們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的老熟人了。要是您牛車坐不習慣,那我就給您把那鞍子備上,您騎魔王的身上?”
“啊,陶公子客氣客氣了,我騎不了魔王,騎不了。”
兩人一路客氣著一路就走在了大街上。
大街上的人,沒有一個不躲著這兩頭牛的。
雖然兩頭青牛走路走得都很規矩老實,但每個在村子裡見識過牛發瘋的人全都恨不得躲的遠遠的,連和牛對眼神的勇氣都沒有。
青牛望月對此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拉著車,穩穩地跟在了陶巔的身後,都不用陶巔吆喝。而魔王雖然走起路來氣勢壓人,可也是目不斜視地緊跟在陶巔的身後。
袁掌櫃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嘖嘖稱奇道:“陶兄的這兩頭青牛,不但模樣清新脫俗、高大威猛,而且靈性也是想象不到的高呢。恕在下孤陋寡聞,請問這些青牛是產自於何地啊?”
“哦。這些牛啊,是產自於我家鄉—極北之地的,因為高大威猛,力氣驚人,所以我此次被家族踢,呃,派出來,特地就從那邊捎了這幾頭這牛回來。這也算是我的陪嫁了。”
“呃……”
“哦!您看我,腦子一想事兒就完全不夠用了。是我母親的陪嫁。”
“是……嗎……”
“嗯,沒錯的。這頭頂人的小魔王是在這邊生的,雖然看起來脾氣很是暴躁,可其實它也確實是很暴躁。。”
“……”
袁掌櫃突然覺得,有些看起來正常的人,他可能真的就有些不正常。
還是,找點兒生意上的事兒聊吧。
於是袁掌櫃就開始探討起陶巔的珍珠粉與做精油的花朵來了。
這次,兩人算是能聊到一塊兒去了。於是,他們談笑風生地帶著牛車終於來到了胭脂樓的後門處。
袁掌櫃命人將後院的大門完全敞開,陶巔招呼牛車進到了院子裡。夥計們來往穿梭,一會兒便將車內的香膏胭脂全都搬到了後院的倉庫之中。
清點檢查了一番之後,袁掌櫃心算出了最終的結果:加上另購的510盒胭脂,一共是2844+1020=3864兩銀子。陶巔聽了一下數字,馬上開口道:“袁掌櫃隻須給我380兩金子就可以了,那64兩的零頭就抹了吧。
另外我再送您2套各24盒胭脂,也許有女子喜歡冷門些的色調也未嘗可知,如果有人需要訂貨的話,還得勞煩袁掌櫃以後告知我一二。”
“多謝多謝!如果有人要貨,我一定會儘快告訴公子您的。不知公子您現在身居何處,我要是再有需要的話,該去哪裡找您呢?
哦,對了,我可否得知公子的全名與年齡?”袁掌櫃抱拳地笑問道。
“哦可以啊!我叫陶巔,今年才剛束發男子15歲束發),這幾日我都要去我兄長所在的軍中探望。等過兩天,我安定下來後就來找您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