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司徒破虜怒意更盛,道:
“老子的軍隊有斥候,羌羯族軍隊來沒來還用你告訴我嗎?”
夏秋冬忙道:“是真的,我願以全家性命擔保。”
“哼!我告訴你,謊報軍情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你用全家的性命擔保?你全家的性命才值幾個錢?
你知道城防營布防一次要多少人力物力?
且不說要準備滾木、金汁、弩箭。
就單說糧食,又要多少百姓勒緊褲腰帶才能湊出來?
還有堅壁清野,又要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夏秋冬來的時候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麵對司徒破虜的斥責,他並不氣惱,而是耐心的說道:
“司徒將軍,我所說全是實情。若是今日不行動,明日羌羯族的大軍兵臨城下,那時候就晚了啊!”
“哼!念在你收留那麼多流民的份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
趕緊給我滾,再多說一個字,我便以謊報軍情罪論處。”
說完,司徒破虜便大步離開了。
看著他的身影鑽進軍帳,夏秋冬隻能無奈搖頭。
……
“可汗,按照現在的行軍速度,明日大軍便可抵達鄴城北城門。
剛剛收到鹿祭司的信,請您過目。”
巨鹿部落的一名傳令兵半跪在地,對一頂四馬大轎說道。在他的左臂上,站著一隻海東青,他的右手中握著一張紙條。
“呈上來。”
轎子裡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傳令兵聽到這個聲音,眼中流露出明顯的厭惡之情。
但他還是將右手從轎簾邊伸了進去。
他感覺到一隻女人的柔夷,將紙條從他的手掌中取走。
他將手收回,深深地看了一眼轎子,暗自歎了口氣,起身離去了。
轎子中的郝憶寒打開紙條,快速讀完。
糧食已經收的差不多了嗎,很好。
不得不說,趙高池雖然是個叛徒,但活是真好。
自己要不要留下他?郝憶寒陷入了思考。
雖然這個人沒有忠誠可言,但自己用人本就不在於他們忠不忠誠。
郝憶寒看了看身邊正在酣睡的可汗,對自己的攝魄大法更加自信了。
明日,就是我納蘭家族複國的開始!
弟弟,你就等著姐姐登上皇位,姐姐會把你的妻子和兒子還給你的,還會封你一個王爺。
……
夏秋冬回到沐月山莊,將情況講了一遍。
天樞歎道:“我們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趙高池早已經收買了城防營的斥候,司徒將軍根本就不相信我們。”
天璿端起茶,呷了一口道:“要不……我們姐妹跑一趟?”
夏秋冬道:“你們姐妹去有什麼……”
他話才說了一半,突然反應了過來,這姐妹二人是拓跋將軍的親女兒。
司徒破虜是秦川軍的人,也就是拓跋將軍的前部下。
他們之間可能有某種相認的方法。
想到這,他趕忙對天璿擺了擺手,示意她停下。
然後,對蘇沐雲說道:“蘇莊主,我想和二姐三姐聊點私事。”
蘇沐雲哪能不明白,這是不想讓她聽的意思。
而且他們要聊的事一定和司徒破虜有關,甚至能夠讓司徒破虜相信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