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情,也確實如傅聿烆所說,他為她兜底了。
任由徐枝意怎麼向家裡人哭嚎,徐家都沒有找上她,而是在碰上傅聿烆那股勢力時,便偃旗息鼓了。
江染在眾人布靈布靈的八卦眼神中,被傅聿烆送到了醫院。
她現在大半時間都住在醫院,隻在有東西取時,才會回到她新租的出租屋裡去拿。
“缺錢?”
跑車停在路邊,傅聿烆搖下窗戶,點......剝了根棒棒糖。
“你怎麼知道。”江染問。
“我不瞎,你盯那貸款界麵看半天了。”
他把棒棒糖咬得哢嘣響,很快草莓的香甜味,被卷入夜晚溫和的風,彌漫在江染的吐息之間。
江染不說話了。
傅聿烆輕嘖道:“你的麵子很值錢嗎?”
“什麼意思?”
“你說一句好話,我心情好,說不定能借給你。”
他嘴角勾起痞壞的弧度,像意氣風發的少年時期一樣,又野又狂。
今晚的傅聿烆看起來太好說話了,疏離的氣質在無形中消散很多,江染唇瓣微張,啜喏著:“你......”
“滴——”手機響起消息提示聲。
【到哪裡了,怎麼還沒回來?】字裡行間都是親昵和溫柔。
江染眼皮一跳,指尖在來信人的名字上晃了又晃。
傅聿烆瞥見,自嘲一笑:“看來你也不需要,有的是人為你操心。”
“下車。”他冷淡道。
江染不知道車內氣壓怎麼突然低成這樣,順著他的話下了車。
關上手機,想要問他剛才那句話還算不算話的時候,男人直接一腳油門,空蕩的街上,隻餘下團卷的尾氣還環繞在她身邊......
“......”
江染被尾氣嗆了嗆,等再點開手機,那條消息卻已經撤回,後麵跟了一句:
【發錯了。】
短短三個字,冷漠儘顯。
江染雖然猜到會是這種結果,但還是受不了陸綏洲能夠輕易拿捏住自己的情緒。
她已經很努力逼自己忘記,逼自己離開了。
但隻要他一句溫柔的關心,那七年裡的點點滴滴又會湧上心頭。
他早已成為她人生裡的一部分,她做的太多事情,太多習慣,都有陸綏洲的影子。
她要割舍掉他,就跟剜下塊肉一樣疼痛難忍,甚至傷口結痂後,也會在某一個瞬間,再度撕裂,舊疾複發......
也許是今天看見了血人,又聯想到傅聿烆拳擊的血腥場麵,今晚江染做了一個可怖的噩夢。
夢裡,她攥著兩根繩子,繩子的末端,掛著兩個不成人形的男人。
“染染......”她聽見熟悉的聲音,看過去。
陸綏洲渾身是烙鐵烙上的疤,底下是個一人高的火盆,他氣若遊絲,奄奄一息。
“染染,救我......”他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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