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趙方旭的提議，葉凡淡然一笑。
他將手中的小還丹放下，又拿起合同翻看兩眼。
頓時，他臉上的笑容更甚。
“趙先生，你是看我年輕，把我當傻子啊。”
葉凡放下手中合同，抬頭直麵趙方旭的雙眼，微微搖頭：“抱歉，這大還丹的丹方，我恐怕不會賣給你。”
趙淩音聞言，心中怒意再也無法遏製。
她本就是大小姐性格，今日為了等待葉凡，在醫館裡忍耐許久。
那裡的病人幾乎都是大爺大媽，再加上夏天炎熱，許多病人從外麵進來。
身上一股子味道。
若非是父親要求，她早就起身走人。
又怎麼可能等葉凡這麼一個小醫生？
“葉凡！你彆給臉不要臉！”
“我爹願意出大價錢買你的大還丹，那是你的榮幸！”
“你弄這弄那，最後說不賣，實際上不就是想要坐地起價嗎？”
“我告訴你，我們趙家不缺錢！”
趙淩音怒氣衝衝：“但是絕對不會漲價一分錢！”
聽聞趙淩音這般語氣，葉凡竟然覺得心情舒暢起來。
剛才前者倆接自己時，自己就感覺到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現在看來，就是因為趙淩音剛才太過裝模作樣。
現在的她，才是她的真麵貌。
趙方旭給了趙淩音一個眼神，表情嚴肅，示意後者閉嘴。
同時，他表情又變得溫和，看向葉凡：“葉凡，可否說說你不願意賣給我丹方的理由？”
“首先，一個億的價格的確很高，趙先生您的確很大方。”
“但，我在來之前就已經在手機上搜過您家小還丹的售價。”
“一瓶十顆小還丹，售價九百九十九。”
“它的成本，一瓶最多不過百。”
“我甚至查了小還丹的專利時效已經過去。”
“但宋趙集團，小還丹的價格不僅沒降，反而是從當年一路抬升至今。”
“如今光是一個月的盈利，就超過十億！”
“我想，以我大還丹的藥效，作為新品，盈利過億，恐怕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這樣的暴利產品，落在趙先生您的眼裡，丹方竟然隻值一個億嗎？”
“究竟是我的丹方太差，還是您的眼力不夠？”
葉凡不等趙方旭回答，繼續說出自己的第二個理由：“第二，友誼這種東西，說出來也隻是場麵話而已。”
“趙先生您自己也說，您是個商人。”
“所謂在商言商，一句話，恐怕是抵不上白紙黑字的承諾。”
趙方旭打斷插嘴：“所以我願拿出宋趙集團一個點的股份，送給葉神醫你。”
“這點承諾，難道還不夠嗎？”
葉凡輕蔑一笑，他拿起合同，笑意盈盈：“趙先生恐怕是認為我年輕，看不懂合同。”
“這些合同裡藏著的文字遊戲，我敢打賭，絕對不如字麵上看著的這麼簡單。”
“需要我為您一一指出來嗎？”
葉凡淡淡開口：“我想，若我真簽了這份合同。”
“股份每年給的分紅我能不能拿到另說。”
“怕是你們每年不給我找點麻煩，我就要千恩萬謝了。”
“甚至，這裡還有一句‘若日後有新藥方研製完成，則歸屬於宋趙集團所有。’”
葉凡盯著趙方旭，質問後者：“看來趙先生對我很是看好，連我今後的路也幫我選好了。”
葉凡可以肯定，自己要是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