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傑心裡疑竇重重,想看這位章亭侯如何辯解。
方昊看向賈超:“本侯出京以來就受到了幾次暗殺,隨行的護衛侍女都死了,曾經救助過地方,地方卻以沒有接到命令為由拒絕派人隨行保護。”
“賈大人,想必你們也問過了沈長青吧,本侯可有說錯?”
賈超點點頭,“正如侯爺所說,沈護衛也是這麼說的。”
方昊看向劉仁傑,“你看,本侯還敢去找地方上要人護送嗎?”
劉仁傑為之語塞。
賈超道:“下官可否單獨詢問下兩位公公。”
方昊對身邊的楊維忠和馬懷恩道:“賈大人有事問你們,你們有什麼說什麼,不用顧忌本侯。”
“是,侯爺!”
兩人躬身應道。
方昊找了間單獨的屋子給賈超使用,自己則避嫌在外等候。
劉仁傑看了眼外麵侍立的護衛,目光在他們腰間懸掛的腰刀上掃過,走進屋子裡。
方昊眉頭微蹙,忘記了自己配給護衛的兵器來自劉仁敏和那些士卒,都是大晉製造局統一製造的製式兵器。
這在外麵是沒有賣的,如果劉仁傑想起來去查,屆時肯定會露出馬腳。
沒多久賈超就從屋子裡出來,他將整個過程記錄下來,筆錄呈給方昊看過後請其在上麵簽字用印。
方昊的印信給了朱勝帶走,隻在上麵簽字畫押,沒有用印。
賈超雖然奇怪卻也沒堅持,畫押和用印區彆不大。
從侯府出來,賈超等人回到驛站。
進入房間,親信李鬆問:“大人,章亭侯所言錯漏頗多,其中肯定有問題,大人為何不深究?”
賈超一邊整理文件,一邊道:“深究,你莫不是想本官死的快。”
李鬆聞言一驚,“大人何出此言?”
賈超道:“皇子之爭,沒有對錯,咱們在邊上看熱鬨就行了,千萬彆想著抱誰的大腿,世事如棋,誰又知道下一刻哪位皇子占據上風,即便是跟對了人,咱們這些外圍角色,人家隨時可以拋棄,本官可沒有那個膽魄沾染上這樁麻煩事。”
另一邊的房間裡,劉仁傑和幾人也在議論。
“大人,卑職認為其中必定有問題,一路上的山匪不知多少,就憑他們三人如何能從五六百裡外平安來到這裡。”
“不錯,一定有人暗中護送,護送之人應該就是殺害劉仁敏大人的人。”
“可是附近哪有那麼大的勢力,章亭侯的黨羽大部分被咱們滅了,剩下的也趴在窩裡不敢動彈,辰妃家人遠在千裡以外,那邊我們也安排了人盯著,根本沒有人過來,這簡直奇了怪了。”
劉仁傑一直沒有說話,他在想著之前在侯府的經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人肯定是死在了這位章亭侯手裡,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的,又有誰在暗中幫章亭侯。
突然他的雙眼靈光一閃,那些護衛佩戴的腰刀好像都是製式兵器,非常統一,和自己的一模一樣,都是出自大晉製造局。
“快,你們去縣裡查詢下,侯府有沒有從縣衙庫房領取兵器!”
手下領命出去。
他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如果查詢後沒有,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
護衛隊遺骸處不見的兵器落在了章亭侯手中。
這讓他有些興奮,總算搞清楚了一件事。
隻要能抓住這點,就能對章亭侯提出質問,到時候看他怎麼說。
就在他讓人去縣衙查詢時,侯府內也在高速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