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將這名甲士收進元宮,目光落在付仲春身上。
付仲春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本來以為就要脫困,卻沒想到憑空殺出個狠角色。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甲士去了哪裡,對方就像是變魔術般,轉眼間將人給弄沒了。
“他人呢,你對他做了什麼?”
付仲春說話時嘴唇都在抖動。
要說心裡不害怕才有鬼。
呼嘯的山風將方昊的發絲吹起,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方昊將他從地上提起來,再次用布團堵住嘴,係上一根繩子,然後牽著他找到遺棄的火把重新點燃。
先前他前行一段距離後熄滅了火把,隱藏在附近,想要看看周圍是不是有人。
之所以這樣是他看到隻有兩名弓兵守著付仲春時都覺得是個不錯的下手機會,因此便試試看,結果真的有人潛伏在周圍。
於是他便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甲士殺掉弓手,去幫付仲春解開束縛時突然發動攻擊。
至於為何不和弓手合力對付甲士,那是因為提起動手的話甲士很可能會落荒而逃,那樣的話想要再殺死對方就難了。
而且弓手見過他的麵,他雖然不會殺人滅口,但是有人幫忙的話也不會主動去救。
這是他的邏輯,也是他的生存之道。
方昊舉起火把,牽著付仲春在山路上緩緩向前行走。
火把的光再次讓他們在樹林裡變得異常醒目,吸引著附近隱藏在暗處的生物注意。
付仲春何等聰明,明白他這是打算引出最後一名甲士。
甲士若看到隻有一人押解他,一定會嘗試營救。
這狡猾的家夥,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
付仲春不願意向前,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要破壞掉方昊的計劃。
方昊可不會慣著他,從邊上采摘了一節荊條,脫掉付仲春的外衣,隻讓他穿著單衣,若是不動,就用荊條抽打。
荊條上有刺,打在身上異常疼痛,付仲春哪裡受過這種苦,嘴裡堵著布團發不出聲,身體彈跳起來。
抽了幾下就老實了,慢慢在前走。
這一幕落在了暗中窺視的甲士眼裡。
方昊的火把將他吸引過來,躲在遠處觀望,讓他驚訝的是付仲春也在,他不認得方昊,擔心是陷阱,遠遠跟在後麵,直到跟出了數裡,沒發現任何異常,才決定出手。
付仲春見到甲士出現的那一刻就知道完了。
拚命示意對方逃走,可是被方昊一荊條抽打在身上,臉上的表情立時變了味道。
甲士見對方在他的麵前折辱二公子,怒氣充斥胸腔,持刀衝過去。
方昊見狀將付仲春拉到身前,當成肉盾,甲士隻好收起刀,怕誤傷了二公子。
他見方昊手無寸鐵,索性不用刀,直接徒手抓向方昊。
方昊大喜,這廝送上門來他自然不會拒絕,放開付仲春,出手扣住對方的手腕。
甲士心喜,他有護腕,不怕對方抓住,以對方的年紀絕對做不到隔著護腕拿住脈門。
然而下一刻視野中對方的身影陡然間拉長,整個世界仿佛變得奇詭,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來到了一處不大的空間裡。
付仲春在邊上眼睜睜看著甲士消失,雙眼露出驚恐之色。
這是什麼妖法,怎麼能將一個大活人憑空變走!
他不能理解,現在兩名甲士都被方昊弄沒了,徹底失去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