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通判來的很快,自己夫人私闖大牢,從牢頭手裡搶走鑰匙打開牢門欲對女犯施加暴行的消息已經在縣衙裡傳開。
他任伯通就是再權勢滔天,也擔不起這樣的罪名,何況上頭還有知州。
朝廷在邊境設置通判的目的就是為了製衡知州,防止知州一人獨大,所以知州和通判的關係向來不會好,如果好的像是穿一條褲子,那麼通判也就做到頭了,朝廷必然會將其調離。
任伯通帶著人來到大牢,就見自家夫人和一乾隨從都被打倒在地,心裡的火騰地一下就生了起來。
不過到了他這個程度,喜怒不形於色,目光落在一邊的方昊身上。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方昊沒有理會,身邊的沈蓮道:“請大人注意言辭,這是我家侯爺。”
論權利,永安侯比不上安州通判,論身份,那麼安州通判遠遠不及永安侯。
沈蓮的話沒有半點毛病。
迎方昊進來的獄卒急忙解釋:“大人,這位是永安侯。”
任伯通可以再心裡麵瞧不起方昊,但是明麵上卻不敢無禮,朝方昊躬身道:“下官不知是永安侯,多有得罪。”
“任大人好大的官威,難怪任夫人會視國法於無物,帶人衝擊大牢,對獄卒拳打腳踢,奪走鑰匙打開牢門,想要淩虐女犯,不知大人打算如何收場!”
任伯通身居高位,就是知州見到他也客客氣氣,何曾被人這麼指著鼻子訓斥過。
“侯爺,話不能亂說...”
“亂說,嗬嗬,任大人莫非以為這裡的人都瞎了、聾了,本侯倒是要問問嶽知州,這安州究竟是咱們大魏的州府,還是你任大人後花園。”
任伯通即便是城府在深,此刻也臉色驟變。
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被嶽懷安趁機參一本,自己的仕途怕是就到頭了。
他知道不能繼續和對麵的混不吝糾纏,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向自己夫人。
任夫人此刻被兩名嬤嬤扶起,見到丈夫,哇得一聲就哭著撲過來,任伯通無奈將她擁入懷裡安慰,目光看向牢裡的司馬嫣然,怨毒之意一閃即逝。
就在他打算帶著自己夫人離開時,被方昊擋住。
“侯爺,這是為何?”
方昊的行為徹底將他惹惱。
“為何?”
“你夫人帶人衝擊大牢,大打出手,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任伯通道:“這好像不關侯爺什麼事吧!”
方昊冷笑指向牢裡的司馬嫣然,“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本侯的未婚妻,你說關不關本侯的事!”
伯通一怔,就連瞌睡連天的司馬嫣然也清醒了。
“他就是永安侯....”
司馬嫣然饒有興趣地看向方昊,這便是自己以後要嫁的人,還算有些膽魄。
任伯通的臉僵了下,終於認真對待麵前的趙小侯爺。